花,爷爷今天要是能说点新的,我就把他给你。”
“不大点的小人儿倒是会花钱听书了,生书熟戏听不腻的演义,也罢,今天就给你们几个小娃娃来点新鲜的。”老先生说着也没回座位,直接席地而坐,几个小孩子在身边围城了一圈。
老人眼中满是追忆神色,缓缓说道:“这说起来是前朝的事了,十五年前的秋天,那年收成好啊,金黄的麦穗看着就舒坦,但谁能想到边关却不消停,当时的边关守将王白山”
几名幼童认真听着老人娓娓道来,事实证明,新鲜的故事还是有人喜欢,不过来的却是个衣着褴褛满脸泥灰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乞丐。
乞丐身材干枯瘦小,饿了几天耗光了身上的精气神,身子半靠着书桌坐在地上,原本只是想着这里借点人气,好提醒自己还活着,有段书听就更好,也许听着听着就能忘了饿。
一桩旧事似乎是老者亲身经历过一般,说的详细已极,小乞丐思绪飘荡,那一段一直努力忘记却又如同噩梦般挥之不去的往事浮上心头。
十五年前的那一场秋猎。
当年还是玄宗在位,时值开国百年,皇帝意欲举行一次隆重盛大的典礼,再加上王朝寿命会在他手里赶超从前的王朝,朝野内外不论是清流谏官还是普通学子都在努力渲染大义朝千秋万代。
这有意无意的迎合了那位好大喜功的皇帝,当时风气之盛,就连一辈子只认识锄头镰刀等农具的农夫都能说出一句玄宗皇帝万万岁,大义朝国祚与天齐。
可是,塞外铁骑混合了中原移民的新朝却在这个时候用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打蒙了举国雀跃的大义朝。
草原铁骑多是快马轻骑,来去如风,以弓箭射术见长,叩关?不太可能,但王白山清楚,他们每年不来一次抢劫是不可能消停的,警惕性从未降低。
可是他从没想到,死脑筋的草原蛮子改了脾气,没有劫掠,没有长途奔袭绕关而过,而是悄无声息趁夜色到了城门前。
一水的黑甲重装步兵,连面部都有面甲覆盖,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双眼和两只手,而他们最出名的轻骑在步兵之外游曳。
王白山擅守,又有城池之利,但这次敌兵来的诡异,悄无声息,他不得不点起狼烟,下令全军备战。
面对从没见过的敌人,王白山只能依靠多年来积攒下的经验抵抗,经常检查是否齐备的滚木礌石在这时候有了用处,城头百十口铁锅烧着热油热水不断的泼洒,可他还是小觑了这伙人的悍不畏死,仿佛他们接到的命令不是打下这座关隘,而是死在城门前。
在王白山看来,就没有这么打仗的。
黑甲步兵一波又一波不要命的冲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好在一夜鏖战之后,敌人丢下了两千具尸体,撤了。
王白山不顾伤势,立刻召集所有将领商量对策,甚至连伤亡都来不及统计,派人八百里加急将这份战况送到都城,并且求援。
三日后,他接到了传令兵跑死十匹马带来的一道旨意。
守城五十日,皇帝带大军御驾亲征。
城门还算是完好,王白山收拢兵力,誓死完成这道旨意。
城外,修整完毕的敌人,那一水的黑甲,就像是天上乌云压在地上的影子,无声无息,叫人压抑。
王白山兵力有限,但也只能咬牙硬抗,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自己这里的人越来越少,敌人虽然每次都要损失一两千人,可再出现时,战阵依旧齐整。
而且,最让王白山头疼的是,随着战事进展,久攻不下的敌人在第三十天的时候运来了攻城车,投石车,巨大的石头扔过来,密密麻麻的像是冰雹。
敌人每次攻城后的伤亡人数都在减少,己方却快没人了。
这种情况,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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