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莫悲兮生别离,不用登临怨落晖。昔人非,惟有年年秋雁飞。
连着几日都是细雨连绵,好在今夜雨总算是停了,黑幕沉沉的夜色让人有种难以喘息的压抑感,霍梧栖手里紧紧攥着包袱,为了不被巡视的侍卫发觉,她特意绕了远路到西宫门。霍梧栖到时还未见到凤墨麟的身影,本想着自己为了绕远路耽误时间已经让凤墨麟等急,未曾想竟是自己先到。
霍梧栖找了一处不显眼的假山后静静的等着凤墨麟,霍梧栖百无聊赖的踢滚着脚边小小的石子,左等右等时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几时,霍梧栖心中的喜悦被这凄寒刺骨的风吹得一点儿也不剩。
恍然瞧见远处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提着灯来,霍梧栖欢喜瞧去,定睛一看却是晚上打更的小太监。站得久了,小腿已经有着隐隐作痛,霍梧栖喟然长叹,俯下身揉了揉酸胀的小腿,起身拿着手里的细软朝着回紫宸殿的方向走去。
夜色垂,拨云见月流光缓缓,几个大殿楼阁上灯火点点聚散。霍梧栖目及之处都被雨淋湿,脚下的鹅卵石子路因为下过雨后有些打滑,每走一步鞋底与小洼触及时发出的她水声,霍梧栖怅然若失。
他失约了,是他不想来?他后悔了?说的话不作数,或许他知道自己是皇子,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
不知偏离的这一步,永坠爱恨轮回相思劫,违背了命格他们注定天各一边,再无姻缘寻。
远处就瞧见紫宸殿灯火通明,霍梧栖心中暗暗觉出不对,霍梧栖将手里的细软放在侧门宫口的大缸里,随后朝紫宸殿走去。
稀奇的是殿里侍奉的宫女都被遣走,刚迈入正殿霍梧栖就被以威仪的女声叫住,“梧栖,这么晚你不在宫中去了何处?”
霍梧栖抬眼望去,坐在正殿之上的女人,一身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华服,梳着鸾凤凌云髻,发髻上两串宝红花钿凤凰珠,凤冠上的是最耀眼的宝珠是西域难得一见的碧玺玉珠。
“回皇后娘娘的话,梧栖看今夜雨天,在床上如何都是难以入眠,所以想着趁空气好出去透透气…”霍梧栖回凤后话时一直低着头,每说一句话都是心头一紧,手扣在地上,掌心的汗已经微微渗出。
凤后不语,目光看向身侧的小宫婢,小宫婢嘴角微挑一抹轻笑,眉眼皆是对霍梧栖的不屑,站在皇后身前细声细气说道:“娘娘,她说谎!”
霍梧栖听声音遽然抬头,朝小宫婢处望去,是浣儿。霍梧栖蹙眉望着浣儿,浣儿嗤笑道:“娘娘您有所不知,梧栖姐姐借着自己是紫宸殿的掌事宫女就常常接近各位皇子,众皇子中她最亲近的就是九皇子了,奴婢前些夜里听的真真儿的,她和九皇子两人暗通款曲,说是要私奔出宫!”
霍梧栖早该知道这浣儿不是省油的灯,她是三皇子幕僚送来的人,送来时霍梧栖看着她着实可怜,心一软就允了她进紫宸殿,不过霍梧栖也不傻,处处对浣儿地方,没想到最终还是让着小妮子抓住把柄。
“你所说可是实话?”凤后询问,右手拿着锦帕叠在左手上,微眯着眼瞧着跪在地上的霍梧栖。
“奴婢句句是事实,绝无半点隐瞒,皇后娘娘请明鉴!”浣儿半屈膝已表忠心,那夜她运道好,竟听到霍梧栖与凤墨麟的悄悄话,她回禀凤墨麒后凤墨麒告诉她不要隐瞒,待霍梧栖离开后如实禀告给皇后。
“云嬷嬷,赏。”
“是。”
听凤后吩咐,云嬷嬷命人拿了一盒珠宝,两锭金元宝赏赐给浣儿,浣儿接了赏物一个劲儿叩恩。霍梧栖心中发慌,若是平时凤紫霓或许能保她一命,可如今看来凤紫霓怕是早已让凤后支走,今日自己恐是难逃一劫。
凤后满意的笑着在问:“这私自离宫,应当如何处置呢?”
“杖毙!”浣儿拿着赏银,忙不迭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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