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梧栖拿着刀子,眼神惊恐万分,手颤不停颤抖着,鲜红的血从刀刃上成股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大理石砖上。
“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黄员外愤怒至极,一记耳光响亮的落在霍梧栖的脸上,瞬时霍梧栖的脸上一处红色掌印。
听到惨叫声的九姑带着几个仆役闻声赶来,推开门看到一身血迹的黄员外,九姑顿时一惊,转眼望去,霍梧栖手中紧紧攥着一把刀子,九姑咬牙切齿想冲上前去再给霍梧栖一耳光,却被霍梧栖拿着刀子给喝了回来。
“滚!你们都给我滚!”霍梧栖转身拿起身后的青釉烧瓷花瓶砸了下去,紧接着又是几声响亮,两只官窑白碗次第而落。
“疯了…真是疯了!你们看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到柴房去!”九姑朝着身边的仆役喊道,几个仆役一拥而上拉住霍梧栖,霍梧栖目光凌厉,愤愤道:“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如意!”
“给我拉走!”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霍梧栖静静的躺在柴房里,头发有些散乱,只是她心中安定许多,这两日她都被关在这儿,每日里只有饭菜放到门口,她想逃也是逃不出去,前院后院都有人把手,九姑真是为她而大费周章。
这柴房许久不用,有些潮闷的气味,可总比外面强得多,可自己成困兽,如今想逃是难上加难。
霍梧栖能听间颜红楼热闹非凡的欢愉声,有事还有些姑娘与恩客到后院,霍梧栖隐隐约约能听到,没得脸上一会儿红。
霍梧栖从柴房里望着高高的天窗,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这月亮此情此景下看,倒是有些悲凉,不看也罢。霍梧栖转头间,天窗边却掠过一黑影,霍梧栖心中一抖,屏息凝神静静盯着天窗。
忽的,天窗被人打开,一男子站在床框上,猛地却跌落在地。
霍梧栖匆匆跑过去,男子蒙着面,左手一直紧紧捂住右手手臂,见情形受伤很重,霍梧栖想替他摘了面罩,男子低吼:“不可…”
霍梧栖收回手,皱眉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从窗子进来,从窗而入者,非奸即盗!”
男子喘了口气,声音虚弱回答:“不…姑娘莫要误会,在下遇了贼人,烦请姑娘帮忙…”
“帮忙?…”
“拜…拜托了”
霍梧栖看着男子紧皱的眉头,一点也不像说假话,她心软,明明想好日后闲事莫理,可是如今她又狠不下这心,心中纠结着,猛然听见外面有声。
“人呢?”
“不知道,只看见他落到这后院。”
“给我好好找!找到一定给我碎尸万段!”
听这话,霍梧栖心中一陡然,紧攥着手,对身边的男子说:“好,我帮你,你听我的…”
院子里的几个黑衣男子找遍了后院也没有发现要寻找的人的踪影,最后停在柴房前,一男子问:“这里头可找了?”
“没有…”
“那就找!”
“可…可是这门是上了锁的,里头外头都锁了…”跟在身后的黑衣男子唯唯诺诺的应声回答。
站在最前的男人指了指柴房的天窗没好气的说道:“长了一双是用来出气的?!没看到窗子?不会从窗子里看!”
“是…”一黑衣男子脚尖一点爬上房顶,倒挂在窗子前一探究竟。
柴房里黑,什么也前不清楚,可是细细听能听见几声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女人的娇呼,男子往里探了探,借着月光看到是一男子衣衫不整,身下还有穿着一红衣的女子。
“客…客官可还喜欢…”黑衣男子看着女子的纤纤玉手紧紧抓着男子的臂弯。
“看清楚没!那人可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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