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莫深声音清冷,面无表情的问道。
“那可太多了。”厉寒按响了指关节,歪着嘴巴仰着头看人,让他有些像偷穿西装的地痞流氓。
状似回忆,厉寒说,“让我好好儿想想该从哪儿跟你说。”
“我想想,我是该从厉大川出轨吸毒开始说呢,还是我老妈被他打死这段儿?或者讲讲我怎么苟延残喘着一步一步把厉大川拉下马的。”
厉大川是厉寒的亲生父亲。
厉寒大笑的露出八颗牙齿,阴森森的看着傅莫深,“你想听哪段儿?”
傅莫深回过头,对上厉寒如同浸了毒液的视线,没有悲怜,亦没有惊讶,冷淡的有些淡漠。
“你该早些告诉我们的。”傅莫深说。
闻言厉寒用左手捂着半边脸真的笑了起来,右手抱着肚子,好像听到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
他笑的气息有些不稳,“早点儿告诉你们?”
收起脸上癫狂的笑容,他缓慢的直起腰背,站起来撑着桌面,越过桌子靠向傅莫深。
压着的嗓音如同鬼魅,“我给你们打电话发邮件的时候,你们一个个人呢?”
傅莫深无悲无喜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破裂,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说道,“那段时间我在接受治疗。”
厉寒在距离傅莫一厘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放大无数倍的漆黑眼瞳呈现他的面前,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这张无可挑剔的脸蛋。
“对,你的确在接受治疗。”厉寒幽幽说道,“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因为傅莫沉的死疯了两年多,却对我的死活不管不顾。”
他一字一顿,咬字极重,“真是亲疏有别。”
提起傅莫沉,傅莫深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阴郁,被近距离的厉寒完美捕捉。
这时服务员把两人的咖啡端了上来,他坐回原位,还不忘对服务员道了声,“谢谢。”
他端起滚烫的咖啡简单吹了吹,无知无觉一般抿了一口。
死死盯着傅莫深,他故作感叹的说道,“不过你哥毕竟是为了你才死的,我跟他怎么可能一样呢。”
闻言傅莫深果然抬眸看向了他,他送给脸色难看的傅莫深一个畅快开怀的笑容。
“你怨我当初不帮你。”傅莫深肯定的说道,“所以你回国后处处跟我作对。”
厉寒却说,“我不该你们,我得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怎么会相信天底下没有真正的朋友。”
“所谓朋友,不过是一群被相同利益驱使到一起的人,没了利益,就什么也不是。”
厉寒偏执的言论让傅莫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并不是想纠正厉寒的思想,他比较担心的是:
“苏然对你来说,能给你带来什么利益?”
“原来傅总拐来拐去就是想问这个啊,”厉寒讽刺的笑了笑,“我还以为傅总良心发现了呢。”
傅莫深没有说话,只是冰冷的看着有些扭曲的厉寒。
厉寒又抿了一口咖啡,悠哉的说道,“令夫人也算是我半个妹妹,我关心关心我妹妹,哪需要什么利益驱使。”
傅莫深当然不会相信厉寒的这番解释,一个连自己亲爹都可以赶尽杀绝的人怎么会关心一个所谓的“半个妹妹”。
“我和苏然是协议婚姻。”傅莫深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笑容,“你缠着她,得不到任何收益。”
傅莫深深沉的眼神仿佛能洞察都有的真相,胸有成竹的笑容让厉寒恨不得把他的脸踩在脚底,狠狠践踏。
“是么?”厉寒不再掩饰,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流里流气的看着傅莫深,“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通过苏然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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