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招?如果真的是这样,天晴有什么必要瞒着我?”穆席安关上手里的资料,铁青着脸色说道。
“有什么必要你真的不知道吗?”傅莫深幽幽的反问道。
这时在一旁的苏然忍不住说道,“昨天我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滑倒在地上的。”
穆席安冷冷的看了看傅莫深,然后又看了看苏然,冷笑道,“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你们这出双簧唱的不错。”
清隽的眉眼全是冷意,他把资料扔进垃圾桶,“不过我不会相信的。”
然后就推门进去了。
苏然想追上去拉住穆席安,却被傅莫深拦住了。
“你放开我,我得跟他说清楚!他不能这么固执!”苏然想要拨开傅莫深的手,但没能成功,有些着急。
“他已经相信了。”傅莫深看着紧闭的门扉,高深莫测的说道。
“什么?”苏然有些愣了一下。
傅莫深上前揽住苏然的肩膀,舒了一口气,“他连问都不问陈医生,就把资料扔进了垃圾桶,不是不相信我们,是不愿意承认。”
苏然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Gerry说的一句,戳破梦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然后她想她有些明白傅莫深话里的意思,就算事实摆在穆席安的面前,穆席安也只会选择袒护傅天晴,这让苏然觉得更悲哀。
以前她每天都想着要让穆席安看到傅天晴的真面目,这样穆席安就会离开傅天晴,原来这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徒劳无功。
她苍凉一笑,没有讽刺,她问傅莫深,“就像当初的你吗?”
傅莫深回以一笑,揽着苏然的肩膀往外走,“我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苏然随着傅莫深的力道往外走,走向离穆席安越来越远的地方。
里面那个人,自此和她再没有关系了。
割肉剔骨再痛再难,也总有痊愈的一天吧,苏然戚戚然想着,她要把穆席安这块腐肉断骨彻底从她身上割舍。
“我是清醒的,他是糊涂的。”傅莫深有些自负的说道。
苏然却痴痴然的说道,“清醒着执迷不悟才最可怕。”
像Gerry,像傅莫深,像现在的穆席安,也像她。
“迷途知返才显得可贵。”傅莫深按了下电梯,说道。
“就你会说。”苏然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振作,她问,“昨天在车上,你说带我出去玩,还算数吗?”
傅莫深低头看着苏然有些面目全非的脸蛋,“等你伤全好了,算数。”
苏然略带娇嗔和幽怨的看着傅莫深,“不行,今天就要去。”
傅莫深无奈的摸了摸她额角的纱布,“想毁容?”
苏然无辜的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上扬的眉尾风情自成,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那我们随便走走吧,我不想这么早回去。”
“好。”这下傅莫深答应的很干脆。
从医院出来以后他们没有去停车场,而是相互依偎着沿着马路胡乱晃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上京的交通不太好,傍晚见的马路上全是车和尾气,间或还有匆匆忙忙的行人和电瓶车,彳亍行走,并不是件享受的事情。
但缓慢的步伐让人无端宁静,苏然喜欢这种和熟悉的人瞎晃的感觉,踏实。
苏然突然想到傅老爷子,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的问道,“老爷子那边,我们要不要去解释一下?我怕老爷子误会。”
“我回来的时候让小峰给爷爷送去了一份,爷爷看了之后会明白的。”傅莫深走在苏然的外面,替苏然挡出去了人流和灰尘。
傅莫深总能面面俱到,这种周到让苏然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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