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你在傅莫深耳边嚼的舌根子?那我哥他为什么一口咬定席安每天给你送的汤有问题?”傅天晴说。
傅天晴的话让苏然心里发凉,她流产时医生说是因为她体内激素混乱,加上动了胎气,她一直以为孩子没了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从来没有跟傅莫深说过这些东西,她压根就没有怀疑过穆席安,但是她更清楚傅莫深是一个怎样的人。
没有把握的事傅莫深不会做,没有把握的话傅莫深不会说,这是属于傅莫深的骄傲。
他从来不屑于撒谎,他最多能做到隐瞒。
“傅莫深疯了一样的针对席安你敢说你一点不知情?苏然你还真够狠的,席安以前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污蔑他!”
在苏然思索时傅天晴还在那边气急败坏的吼叫着。
但是苏然却没有心情再听傅天晴说下去,她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打给了傅莫深。
拨号时手有点抖,点通讯簿的时候好几次都点开了信息页面,如此反复两次总算找到了傅莫深的号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傅莫深会非常快速的接起她的电话,仿佛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着她的来电。
傅莫深的声音压的比平时低,“怎么了?”
苏然心中的话在嘴边滚了几圈,汇集成了一句,“我是怎么流产的?”
她这句话说的很艰难,好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才决定正面事实。
听到苏然的问话傅莫深沉默了,静默的两边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在时间的流逝里苏然心里凉的发疼。
她整个人微微抖了起来,脖子因用力而拉出了筋骨的形状,消瘦苍白的脸庞有一半隐匿在黑发之下,让她看起来极为诡异可怖。
迟迟等不到傅莫深的回复,苏然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我到底,是怎么流产的?”
因感冒而变得沙哑粗粝的嗓音像是石子挂过玻璃,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穆席安带给你的汤里加了炔雌醇片。”傅莫深在电话那头冷淡的说道,那语气听起来仿佛未出世的孩子和他毫无瓜葛。
手机摔倒了地上,那一瞬间自心脏爆发的疼痛感让苏然不由的弯下了腰,她瞳孔放大的瞪着书房里的一片昏暗,枯槁似的手还保持着拿手机的姿势。
苏然曾经在一篇文章里看见过关于炔雌醇片的描写,避孕药,药量过大可致使孕妇体内激素混乱,从而导致流产。
“苏然?苏然你还好吗?”傅莫深听见动静在那边担心的喊着苏然的名字,这大概是他最明显的情感波动了。
静谧的空间里可以听见傅莫深的呼唤,苏然猛然回神,匆忙的从地上捡起屏幕碎掉的手机。
“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苏然语气笃定而郑重。
清隽温柔如穆席安,在苏然的记忆里总是伴随着阳光一起出现,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傅莫深说。
他的声音非常冷静,但是如果苏然此时此刻在傅莫深的旁边的话,一眼就能发现那双深沉眼眸里的深意。
但是他们不在一起,“证据”两个字剧烈冲击着苏然脆弱的神经,平日里勉强维持的平静终于撕裂,露出了内里的溃烂腐肉。
“证据证据!证据就不能作假吗!你们除了证据还会说些什么!成天都是证据证据!”
“求求你们别再自以为是了!你们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们自以为是的证据逼上了绝路!”
“给我们一条活路,好吗!”
苏然歇斯底里的嘶吼着,积累压抑的愤怒和绝望终于如同岩浆破薄而出,毁灭蜿蜒道路上所有的生灵。
苦苦维持的矛盾平衡终于再次被打破,人生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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