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让我穿过走廊又跑过园林,来到了杨府最中央的一个池塘边,那里有一棵大树,不如记忆中的那棵威武,却也是长得粗壮茂密。
我抬起了头,见星渊躺在树枝上,面色苍白而又憔悴,微微星光散开,直到深入空中而又散化开来。“星渊”我在树下叫着,他却像熟睡了一般并不搭理。
“星渊”我又再次喊了一遍,这次他似乎听见了,俯下头来见到是我,便扯了扯嘴角,却笑得并不好看,苍白的面容上看不出血色让我焦急而又心疼。
一个旋转,他跳了下来,脚尖轻轻着地听不到任何声响,却明显的颤了颤,我心疼的扶住了他,问道:“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看,天晴了”他指了指天上慢慢出现的云彩与太阳对我说道,声音还是那样的好听,却显得疲惫而又虚力。
“夫君我命蝶儿给你找个大夫吧”我扶着星渊,见他如此模样不禁揪心的疼。“不用了”他笑道,似乎是怕我担心:“摸着我的头发将我揽入怀中:“我休息几日便好了。”
“可是……”我看着他,心里某个地方狠狠的疼痛着。星渊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颊,示意我不用顾虑太多,低下头来,指尖依然还有点点星光散去,直到最后一点也消失殆尽,天色完全放晴。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想要问些什么却止于口中,他低下头来不管不顾的吻住了我,丫鬟们见状纷纷退下,偌大的池边独独只剩下了我与星渊。
“若我是个凡尘之人,你会介意嘛”星渊在我耳边轻轻地询问道,深深的凝望着我,用手抚摸着我的眉毛,鼻子,嘴巴,最后在下巴处停下。
我被他这么一问,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坚定的告诉了他:“不会,夫君与我都是世人,也只有此生一世,花蕊只想日后天天陪伴在你的左右,绝对不会介意,无论何时,我都会在你身边。”
星渊听闻微微有些动容,轻挑起我的下巴,小嘬了一口:“我定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短短几十载。”说着,他不易察觉的轻轻叹了一口气,却又随即舒展开来,如获新生般。
日后的每一天,我发现,卿渊越来越喜欢穿玄紫色的衣裳,越来越喜欢品茶,他辞去了官职,在家里只做一名游散的大夫,却把人医治的有模有样,甚至渐渐的还有了些许名气,总会有人慕名前来,只为了得以让星渊诊脉。
没了官位的束缚,他倒是自在了不少,并且施医济贫,从开始我便觉得他不像是个驰骋沙场的将军,如今这样的感觉也越发坚定了,尤其是当看到他熟练地诊着脉搏,抓起药来精准无比甚至是不需要称量,有些还没开始诉说原由。
他便能从患者身上看出病因,这些都不是一般大夫可以做到的,甚至很多人医了一生也无法达到这样的层次,总总看来不禁令我折服。
今日的这位老大爷,面色暗沉,并且难以呼吸,星渊竟然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是因为他常年劳累并且心结难解,还赠了他些许药物,那人感激不尽竟然还称起了星渊为活菩萨。
我低下头来微微嗤笑,他才不是什么活菩萨,星渊就是星渊,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夫婿,且是要共度一生的人。
他见状拍着我的脑袋,我微微疼痛的缓过神来,起身将这位老大爷送出了府。星渊接诊以来,基本上只要有人来将军府求取医治,他都会施以援手,如此心善不忍见到血光的星渊,在沙场上究竟是什么模样?
回到卧房后,见到星渊正靠在床榻上微微的假寐,我走过去伏在他的身上,睁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他的那双白皙而又修长的手。
“怎的?”他见我这番模样不禁问道。“你的这双手可以医人与水火,又可以持剑争锋与沙场,可我只见过医人与水火的你却从未见过沙场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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