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面,而我,只能睡大厅。
半夜两点的时候,我还是没睡着,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全身搔痒难耐,更重要的还是内心深处突然出现了许多年没出现过的慌乱,这种不知道为何会心慌的感觉简直能把人给逼疯。
从临时拼凑的两根凳子上爬起来,穿上那双软绵绵的拖鞋,我拿着手电筒出了门,来到小河边,仔细检查了一圈,确认没有鱼虾被我的洗澡水给坑害,这才放下心来。
躺在河岸上,听着小河涓涓的流水声,望着浩瀚的夜空中不时闪烁的星星,本该放松下来才对,可我心中的那股不详的预感却越加强烈,好像要冲破我的身体一般。
“茅山老祖,这次的事情非常危急,只求您老人家能保佑我和我师父安然脱身,千万不要有个闪失才行。”嘀咕一句,我闭着眼睛念起了师父教给我的那段奇怪的经文,身体上的搔痒有所减弱后,我竟然慢慢的睡了过去。
话说白天张云松离开唐家后,心情非常不错,到古镇上茶馆喝了茶,听了戏,这才心满意足回家,提着两个被黑布蒙着的小铁笼往宾馆走去。
到达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一路上他都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昏沉,还以为是这几天劳累奔波引起,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来到那间客房走廊,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低不少,张云松见客房门口挂着一个白色的小巧灯笼,便在走廊坐下,安静的等着。
以前水婆婆交代过,如果门口的灯笼是红色,那代表可以打扰,一旦灯笼是白色,那绝对不能来敲门,要是影响了蛊术施展,那后果张云松根本承担不起。
苗水草(水婆婆)将一只浑身漆黑的蝎子生吞后,睁开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喝了一大杯暗灰色的不明液体后,舔舔嘴角残留的东西,这才拿着身旁那个小巧红色灯笼来打开了门。
“水......水婆婆,您可算出来啦。”一直注意着房间门动静的张云松扔掉手里半截香烟,提着两个笼子快步走来,恭敬的说了一句。
“进来吧。”水婆婆冷冷说了一句,只留下一个有些佝偻的背影。
“这女人为何神秘兮兮的,接触了都快一个月了,还没看到过她长什么样子,这黑袍子下面不会是个骷髅头吧。”张云松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恭敬的跟了进去。
“交代你的东西置办好了没有。”水婆婆把玩着手掌心里一只修真青蛙,语气里尽是不容质疑。
“办好了办好了,水婆婆的事那就是头等大事,我怎么可能不用心呢。”张云松附和一句,将手里的两个铁笼放在桌子上面,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发夹,笑着说到:“这个发夹就是那个女孩的,我看到她戴过。”
“不错,要是这次能顺利拿到那个宝物的话,我会让你前途更加光明,现在你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水婆婆挥挥手,便不再理会张云松。
“行,那我就不打扰水婆婆您啦,希望您接下来的一切都无比顺利。”
张云松离开后,水婆婆摘下了头顶上那顶黑色的尖尖帽,露出一张很可怕的脸来。
这张脸不大,看上去也比较年轻,如果不是左边眼眶一片漆黑的话,那起码算的上是一个貌美的中年妇女。
除了左边眼睛是个窟窿之外,她右边的眼睛无比的红,不是那种通体发红,而是从眼袋到眼珠,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就连那泛着冷光的瞳孔里也有几点红色,像极了非常严重的沙(红)眼病患者。
“哼,苗山花,我不就是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想要追求自己的爱情么,师父已经不在,你凭什么要万般阻挠,等这次拿到东西,我定要让你用命来祭奠我这只眼睛。”
从牙缝吐出这段话,她的面孔变的狰狞无比,下一刻,她猛的掀开桌子上铁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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