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坤哥面前都脱了,在我这里却装贞洁,不恶心?”
景衍半眯着眼睛,幽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郁盛紧咬着唇瓣,心口疼得厉害,但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叫疼。
“不脱就滚!”
景衍霍地起身,像是生气了。
郁盛伸手,下意识想去拉他,手却在距离他一厘米的时候,猛地顿住。
“郁盛,别用你那沾满了鲜血的手碰我,我嫌脏。”
那年,他逼得她家破人亡,她求他放过她,手抓了他的衣袖,被他狠狠羞辱。
那些过往,时隔四年,她竟然还如此清晰地记得。
自嘲地勾了下嘴唇,郁盛收回手,嗓音平淡无波。
“景少爷不要生气,我脱。”
从签下那份协议开始,甚至可以说,在她被认定为是杀人凶手的时候起,尊严于她,已经毫不相干。
协议里的第一条既然是给他生下一个儿子,那么在他面前脱光了,也是应该的。
郁盛解开身上的围裙,丢在旁边的地上,然后是上衣。
因为这屋里开有空调,从她进来,便只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脱起来极其的方便。
三下五除二,将衬衣的扣子解完,露出了肉色的内衣。
衬衣被丢在了地上,然后是裤子。
“真不要脸!”
景衍啐一口,转身上楼。
郁盛咬着唇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将已经褪到膝盖的裤子提好,捡起衬衣穿上。
抬头看天花板,她用力抹了一把眼睛,跟上楼。
“景少爷,晚饭已经做好,你是在房间用餐还是到楼下餐厅?”
书房的门虚掩着,门外的声音一字不差地传进来。
景衍面无表情地坐在大班椅上,悠悠地抽着烟,仿佛没听到一般。
郁盛等了一会儿不听里面有动静,又敲了敲门。
“景少爷,你如果不吃晚饭,那我就洗刷了。”
没等来里面人的回应,郁盛转身下楼。
在饭菜倒掉之前,她给自己留了一些,正吃着,有脚步声响起。
抬头,对上男人那张冷酷的脸。
“好吃吗?”
景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朝前一步。
郁盛下意识用手护住跟前的碗,可仍旧是晚了一步,男人手中烟灰缸里的烟蒂烟灰已经准确无误地倒进了她的碗里。
“这样味道应该更好。”
景衍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吃完就去洗澡。”
脚步声渐渐远去,郁盛低头看着才吃了没几口的饭菜,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进厨房,倒在垃圾桶里,收拾完厨房就回了房间。
一个小时后,当她穿着浴室里准备的浴袍走出来时,一抬头,就看到房门口站着的男人。
他显然也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还在滴水,腰间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从胸肌到腹肌,再到人鱼线……
郁盛偏头移开视线,她不是没见过刚出浴的男人,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心跳的有些异样。
“来之前坤哥难道没有对你进行过培训?不知道该怎么做?”
景衍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微顿了一会儿,话锋陡然一转,犀利冰冷。
“不会做就滚蛋!有的是人。”
说完,转身便走了。
郁盛抿唇,跟上去。
他房间的门没关,她敲了两下,就走了进去。
刚走没两步,有东西迎面飞来。
躲闪不及,正好砸在了脑袋上。
很快,郁盛就觉得有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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