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景衍你不要这样……”
郁盛用力地摇着头,嘴巴一张一合的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唯有在心中拼命地呐喊。
景衍弯腰拎着她的衣服,再一次将她摔在沙发上。
男人的身体,重重地压了下来。
他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双目腥红仿佛要喷出火苗来。
那如同钢钳般的大手,只是微微用力一扯,郁盛身上的衣服便被撕开。
很快,郁盛身上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也被扯开扔了出去。
她忽然放弃了挣扎,静静地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这一天,从她签下协议的那一刻起,就清楚地知道,迟早会到来。
甚至,在她今天从医院回到这里,也是在盼着这一刻的到来。
所以,有什么好挣扎的?
然而预期中的异样却迟迟没有到来,郁盛缓缓睁开眼睛。
周围哪里还有景衍的影子?
“老爷,您过来了。”
院子里忽然响起黄姨的声音,郁盛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她的衣服被景衍撕得粉碎,不能蔽体!
更要命的是,周围连块儿能遮羞的东西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
郁盛急得瞬间一脑门的冷汗,牙一咬,准备跑上楼。
可是两腿却不听使唤,还没跑两步,“嗵!”摔趴在地上。
“什么声音?”
景兆丰的声音在门口传来,郁盛扭头看去,已经看到了他脚上黑色的布鞋。
身体像是在地板上长了根,怎么也动不了。
郁盛索性将脸直接埋在了地板上,就让她死一死吧!
黄姨在前面走着,听到声音下意识朝客厅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扔在茶几上的女人的胸衣,再向下,是趴在地上半个身子被茶几挡着的郁盛。
她先是一顿,随即连忙转过身挡在了景兆丰的跟前,一张脸红成了猴屁股。
“老爷,老爷您先出去。”
景兆丰不明所以,甚至有些生气,他一家之主,居然在东院被赶走,连屋门都不让进?真是岂有此理!
刚要说话,却听忠叔叫了一声,“啊!老爷,我刚想起来,您今天早上还没给杜鹃花浇水吧?”
二话不说,拉住景兆丰的胳膊,转身就朝院子里走去。
景兆丰被一路扯着胳膊,深一脚浅一脚地拽出了东院,到了外面,忠叔这才松开手。
“老爷,您没事吧?缓口气儿。”
“赵忠你今儿个不给我说清楚,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景兆丰哼了一声,甩了甩胳膊,扭头又朝着东院瞪了一眼,恰好对上黄姨皮笑肉不笑的脸,气得他头发都要竖起来。
忠叔也红了一张老脸,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来一句不完整的话,“老爷,少爷跟那丫头正在……正在……”
“正在干什么?打架不成?”
话一出口,景兆丰怔了下,随即耳根红透。
头一低,什么也没再说,大步离开。
这边,黄姨将郁盛从地上扶起来,又连忙跑去房间给她拿了条干净的浴巾。
“黄姨,谢谢你。”
黄姨的脸红得滴血,垂着眼皮没好意思看郁盛,其实是怕她尴尬。
“丫头,你先回房间吧,这里我收拾。”
“谢谢黄姨。”
郁盛回到房间,反锁了门,再也撑不住,瘫坐在地上,豆大的眼泪顺着她惨白的脸一颗接连一颗落下。
自记事来,这是她第一次,在除了妈妈之外的人面前,坦露自己的身体,而且对方还是个成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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