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郁盛特意把房门反锁。
可到半夜,她还是被吓醒,因为有人钻进了她的被窝里,微凉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摸索。
“景衍?”
问出口后,她发现是熟悉的气息。
可她今晚不想做,没心情,反正又怀不上孩子做了也白做。
她推搡着不让景衍靠近,一边抵抗,一边躲闪,很快就到了床边。
“是我。”
景衍不得不出声,因为再不出声,她就从床上掉下去了。
他以为她是没认出他,所以才会反应如此的激烈。
之后,郁盛也果真不再反抗了,她知道反抗也是做无用功。
今晚没吃饭,那会儿不饿,这会儿却饿得难受,浑身虚乏无力,体力上斗不过他。
过去的四年里,她值得骄傲的事有两件——
一件是将自己的闺蜜送上了男友的床。
一件是将自己的胃,从浅表性胃炎转变为萎缩性胃炎。
据说再进一步转变,就会成胃癌。
以前,她觉得癌症很可怕,可现如今,她反倒是期待那一天可以更早地到来。
可景衍却以为她是只让他碰,见她乖乖就范,男人体内那点占有欲瞬间爆棚。
不管对这她是什么样的一种态度,起码,在床上,她暂时的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需求。
所以,她必须在床上,忠于他一个人。
“我记得景少爷之前可是不打算这么早要孩子的,怎么?才隔了一天,就改变了主意?”
一想到今晚黄姨跟白淑尔的话,郁盛的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
“主意没改变,只是……”
景衍伏在她耳边,暧昧地说了三个字。
明显察觉到郁盛的身体一僵,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郁盛咬牙,如果可以,她真想弄死他!
景衍又美美地享用了一顿大餐,结束后,大概是吃饱了,所以心情很好,非但没有离开,还索性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
然后手贱地打开了床头灯,睨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条死鱼一样的女人。
低声咒骂了一句,伸手又按了开关。
真倒胃口!他刚才究竟是有多饥渴,居然对着一条死鱼做了两次!
他一秒钟都不愿再待下去,因为胃里这会儿翻滚着恶心。
直到房门“嘭”地一声被碰上,郁盛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动了动身体,蜷缩着侧躺,将自己缩成一颗球,将所有的委屈和不堪都缩进去。
耳畔回荡着那会儿景衍在她耳边说的那三个字,想,睡你。
只是,想。
仅仅如此,而已。
而她,在这三个字之后,将原本打算反击纾解心口那股不舒服的想法又给憋了回去。
在这场较量里,她注定是那个失败者。
景衍走后,郁盛就没再睡着,一直睁眼到天明。
早上,黄姨发现景衍的心情十分愉悦,从他下楼的时候嘴里哼着小曲可以判断。
“少爷,您今天心情很好呀!”
景衍俊眉一挑,“有吗?”
旋即就收了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冰山脸,径直走进餐厅。
黄姨照往常一样,端来他的早餐,放在桌上,转身准备离开。
看着跟前的一人份早餐,景衍皱了下眉。
修长的手指捏着粥碗里的白瓷勺,轻轻地搅动着,等黄姨到了门口,他这才不紧不慢地掀起唇瓣。
“早上就吃这?”
一开口,声音里夹裹着一股浓烈的寒气,从后背袭来,黄姨不禁一个冷颤,立刻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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