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盛借着车外昏黄的光线,可以清楚地看到景衍脸上慌乱的神色。
但她却没有丝毫的心动,甚至觉得,他这是活该。
谁让她叫了他好几声他都装着不搭理她!
“怎么了?”景衍又问。
郁盛扫了眼车内,司机小陈没在,车上就她和景衍。
“我膀胱要爆炸了,危及生命,必须马上解决。”
景衍下意识朝她的小腹看过去,被她抬手拍了一巴掌。
“你看什么看?难不成你还能看出来我膀胱是不是要爆炸了?”
“能不能看得出来,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不就知道了?”
景衍移开视线,看了看外面,这地方男人拉个尿随便找个地方都行,可她是个女人,不可以随便。
虽然现在是晚上,但也不能保证在黑暗中会有一双偷窥的眼睛。
而且现在所在的地方他们都不熟悉,不远处就是悬崖峭壁,所以也不敢轻易乱走动。
这临时休息站的厕所他晚上去过一趟,女厕跟男厕之间就隔了一堵墙,而且说是厕所,倒不如说也就是一个写着“男厕”或者“女厕”两个字的空地。
他晚上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有几个男人趴在男女厕之间的那堵墙上,在看什么,后来才知道,那墙壁漏风,有缝隙,那些人正在偷窥隔壁的女厕。
保不齐现在还有人在那儿蹲守偷窥呢!
“你到底听到没有?我要尿尿,快憋死了!”
郁盛的手放在小腹,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
这人到底有没有点同情心啊?她是真的难受?
难道说他活了这三十年,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厕急?
这不科学!
“你等一下。”
景衍匆匆下车,不一会儿,从后备箱里面取出来一个中号的储物盒。
他拿着储物盒回到车里,将盖子打开,放在脚边,然后伸手将郁盛抱起来。
郁盛盯着他放在脚边的储物盒,呆愣了半分钟,随即一脸惊愕地看向他,“你……”
景衍一边利索地脱她的衣服,一边“吧啦吧啦”地说着:“这也是没办法,除非你想膀胱爆炸,在外面条件艰苦,你就别要求那么多,将就一下。再说了,我都不嫌弃你在我车里拉尿,你再挑三拣四的,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到外面。”
郁盛按住他的胳膊,能不能先经过她的同意再脱她的衣服?要不要这么无耻?
“这里不是休息站吗?难道没公厕?”
景衍抬头看她,冷冷一笑,“有啊,你去不去?”
郁盛疑惑脸,“为什么不去?”
有公厕不去,非要在车里解决,别说她不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也不会在车里拉尿吧?
“如果你想被一群人隔着一堵裂开的墙的缝窥视,我就带你过去。”
郁盛瞬间安静如鸡。
艰难地在车里把内急给解决了,郁盛的脸红得跟喝了二斤女儿红。
自己制造的垃圾,还要让别人帮忙处理,真的很羞涩。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人竟然破天荒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弃。
其实如果他嫌弃,她至少还能心安理得一些。
可偏偏他做这一切,娴熟得仿佛他们就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妻子身残不能自理,丈夫照顾妻子数年如一日,耐心有加,体贴入微。
越想,郁盛的脸越红。
她撇开脸去看另一侧的车窗户,怀里像是揣着一只小鹿,扑腾得厉害。
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般做完,景衍跟没事人似的重新回到车里。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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