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广播室之行,虽然没有遇上鬼,但是想到不能为木蓝延长寿命,我还是很失落的。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徐晓彤。她说她家是开花圈店的,既然做死人的生意,那么相信她家里人肯定是经常接触白事儿,这有白事儿就有鬼啊,我怎么早没想到呢?
于是我给徐晓彤打电话问她最近有没有听说什么诡异事件。她问我是不是脑子坏了,我说不是,我拜木兰为师了,想试炼试炼,毕竟实践出真知啊。没想到这小妮子竟然跟我说最近还真有一件事儿,不过不是她家遇上的,是她一个当刑警的表哥遇上了一个诡异的案子。说正好她表哥今天晚上要去找她爸爸谈事,就邀请我和木蓝也一起过去。
放学后,我和木蓝按照徐晓彤提供的地址,来到了她家的徐氏花圈店。花圈店的位置就在徐晓彤家胡同外边,距离我家也没多远,送她回家几次我竟然都没留意。
店铺挺大的,卖的商品种类也很全,花圈、寿衣、纸钱蜡烛等应有尽有,还可以订做棺材。据说做这种生意最好是一条龙服务,即使撑不起一条龙的买卖,也最好跟别人合作。因为顾客们都不想在这种事上周折,自然是越流畅越好。
在店铺里,我们见到了徐晓彤的父亲徐刚。他体格很壮实。皮肤黝黑,尤其是脸很黑,他低着头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在生气。听木兰说做这行的人都有这一张黑脸,因为经常做死人生意,难免沾染晦气,印堂会发黑。不过这种黑和普通人的印堂发黑不一样,这种印堂黑却不影响运数,因为做死人生意的同时,也是在积阴德。
还有一种情况是,做寿衣生意时需要帮助顾客给死者穿寿衣。有些死后仍有牵挂的人,一口气硬是不往下咽。这类人的寿衣是不好穿的,因为怎么扶都扶不起来,就直挺挺的躺着,也叫躺尸。这时候就需要穿衣服的人黑着脸大喝一声“穿衣服了”才行。
我仔细看了看,徐晓彤的父亲徐刚正是这样,完全是一副不怒而威的面部表情。不过谈起话来才发现他完全不像表面上那么严肃,反而很开朗豁达。毕竟,再怎么脸黑,他毕竟也是个生意人。对死者脸黑也就算了,对活人还脸黑就不用做生意了。
这徐刚挺话痨的,招呼我们坐下后就打开了话匣子:“你们俩就是张扬和木蓝吧,前段时间听晓彤说起你们在家里遇到的那事儿,没想到你们年纪轻轻还挺有本事的。”他顿了顿又说:“我还以为我女儿交男朋友了呢,心说是哪家公子这么阔气,出手就是这么贵重的钻戒。谁想到这是那郭美珍的,要说这郭美珍……”
我和木蓝坐下后就听他一直在说,他自顾自的说了足有十分钟,我和木蓝一句话也没插上,因为根本找不到时机,试了几次后我们都放弃了,只能像上课似的看着他说。听到最后我脑子里嗡嗡的,只记得一句非常重点的,那就是晚上要我们留下来吃饭。他这个样子让我想起来班里那个讲课絮絮叨叨的物理老师来。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店门口进来一个身穿警服的人。身高大概一米八的样子,偏瘦,腰杆挺得笔直,像一杆长枪。长脸,上下一边宽,像我小学时候用的文具盒。他进了门之后先是对着还在絮絮叨叨的徐刚喊了声:“大舅,我来了。”然后伸出手跟徐晓彤挥动了一下,头已经摆到我和木蓝的方向颔首示意。看他这做事雷厉风行的派头,我眼前一亮,这个年轻警察挺利索啊。
经徐晓彤介绍,眼前这个小警察就是她的表哥李航,只比我们大三四岁。公安院校毕业,今年刚在县刑警队里实习结束,由于表现优异,正好赶上刑警队招人,就直接就业了。当然这里边也有些其他因素,那就是他的父亲在政府秘书办工作。现在的职场就是这样,表现优异还是不优异,完全是领导一句话的事儿。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反正我看市面上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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