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住院的第二天,听说了病房里之前发生过的诡异事件。这让我火急火燎想出院的想法暂时搁置了下来。心想着如果可以帮助那个老太太解除掉怨气,顺便积些阴德,那这医院也不算白住。
果不出我所料,自打这几个货色住进来之后,病房里简直热闹到不行。毕竟这个县城就那么大,胖子安东和刀疤脖子冯凯俩人一攀谈,发现彼此都听说过对方。安东对着刀疤脖子一口一个冯少的叫着。而冯凯也有结识安东的意思,称呼安东为安老板。
要说这两个人能混在一起是很正常的。安东是县城里最大的水泵经销商,垄断了全县百分之八十的水泵市场,在这小县城里,算得上是有钱人。而冯凯这种官二代出身的流氓混混,眼界很宽。像什么去市场收保护费吃霸王餐这种太下作的讹钱手段他不屑去用,再说那点儿钱他也看不上眼。所以这个冯凯也非常喜欢跟这些小老板打交道,有事没事借点儿钱,或者帮着这些小老板打打架出出头什么的。
人嘛,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喜欢争一口气,尤其是这些有些闲钱的土鳖小老板。物质条件满足了,就整天想着装逼耍横,于是就拉拢黑道攀附权贵,就为了哪天遇上事儿了,好有人给自己撑腰。
这俩混账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不亦乐乎。安东问冯凯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冯凯就一脸懊恼的说自己是在跟人打架的时候替手下兄弟挡刀才受的伤,说的自己好像多仗义似的。一看他身边那个黄毛小弟的眼神,就知道这货是在吹牛逼。
冯凯可能是怕自己再吹一会儿吹出什么漏洞来。就假惺惺的问安东是因为啥住的院。一提起住院的原因,这个安东又是一副局促不安的表情。他吞吞吐吐的说自己应该是心脏出了点儿问题,头晕胸痹烦躁焦虑,害怕是心肌梗塞前兆,就来医院检查检查。
听到这我皱了皱眉头,这货莫不是也被鬼魂缠身了。想想之前姚月就是死于心肌梗塞,我摇了摇头,心说自己现在是怎么了,遇见什么事儿都习惯往灵异那方面想。
下午的阳光很暖,我站在窗口向楼下望去。有三三两两的病人在住院部楼下的院子里或散步,或坐在长椅上晒着太阳,还有下棋打牌的,画面很和谐也很惬意,充满生机。然而这只是表面现象,想必此时在这栋楼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人,正躺在床上等待着死亡,等待着下一个轮回的开始。
如果说在现实中,有哪两个地方跟地狱很像的话,那么答案一定是监狱和医院了。监狱不用说,想必大部分人脑中的地狱场景跟监狱几乎没什么区别。而医院则是比监狱更血腥的地方,那些挥舞着冰冷手术刀的医生就像是地狱的恶魔,动不动就卸胳膊卸腿掏内脏的。有的恶魔只让你痛苦一阵子,给你放点儿血,再把伤口给你补上,你花点儿钱就可以放了你。而有的恶魔则吃骨头连渣都不吐,最后不但勾了你的魂,还要让你倾家荡产。
晚饭后,那个吃骨头不吐渣的李志强来到了病房。他先是一脸鄙视的看了看正呼呼大睡的老刘头儿,然后径直来到我的床前,翻了翻我床头的药物记录表说:“感觉好些了吧?”
知道他还有下文,我也不说话,只是淡漠的对他点了点头。
他用一副毋庸置疑的口气说:“你的头震荡的不轻,我再给你开些营养液,补补脑子,避免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
擦,还补补脑子,当我真傻不成,还跑这来宰我来了。我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又不脑残,你自己留着打吧,没钱可以从我的账上出。”
他一愣,然后十分愤怒的对着我吼:“不知好赖,爱打不打,到时候得了后遗症别来找我。”
可能是下午他见到我和赵娇娇相熟,所以只是放了两句狠话,也没过多和我纠缠。就又转身气呼呼的走到安东的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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