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眼神很好,但她只装作看不到来电显示一闪而过简洁又刺眼的一个“暖”。
谢铭现在的心情也绝对不好,事实上他气的弄死兰知暖的心都有了。
兰知暖以前沉着大气,从不会对他耍太多没用的心眼。
原本在F国的时候,他想把兰知暖留在那里帮她熟悉熟悉业务之后就回来的,可偏偏古德邦那边儿的男人又都是些好色之徒,几次想对兰知暖下手,无奈之下,他只能说兰知暖是自己的情人,这才断了他们的念想。
兰知暖却觉得和谢铭的旧情有复燃的迹象,觉得自己在谢铭的心里还是有分量的,于是趁他喝醉之后爬上了他的床。
男人久违的彻底发泄了一次,竟然真的有点儿怀念这具曾经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身体了……
谢铭不在意兰知暖偷偷学来的模仿温凉的小动作和习惯,有时甚至是带着打量怀恋的去放纵欣赏。
加上古德邦那边不断的找麻烦,他也就顺势而为地在那里多呆了几天……
可是现在,这女人是在做什么?
查岗?简直是疯了,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真有心思入主中宫了?
“你吃一点吗?”
温凉的声音让谢铭突然回神,还是软绵绵的调子,有些虚弱的低哑。
谢铭摇摇头把剩下的小半碗粥喂给温凉:“想去哪儿玩?七月过后我能有六七天空闲时间。”
温凉宛如柳叶的细眉皱起来,她偏头看谢铭,模样乖巧的像撒着娇想蹭你裤腿的小奶猫:“旅游好累的。”
谢铭的心狠狠软了下,简直被戳了个小坑。
他扔了勺子把温凉压在椅子背上从里到外亲了又亲,嘴里都是小米粥的甜香了才停下来。
“小凉……小凉……”
谢铭嘴里喃喃着念了几遍,他突然觉得,自己曾经站在悬崖上看着深渊里的温凉已经快要爬上去了……
而自己却在深渊底部不见天日……
温凉被亲的有点发软,她有点搞不清谢铭想干什么。
“谢铭……”
温凉躲了一个谢铭本该落在她唇上的吻,眼神放的有点空。
她知道谢铭有一点儿很隐秘的s属性,但自己满足不了谢铭的癖好,她一哭,谢铭就下不去手,所以自从两个人正式在一起之后,谢铭在床上就变得越来越温柔,或许他真的是憋久了吧,就狂野到别人床上去了。
就像现在,谢铭不知道温凉怎么突然就哭了,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他不知道温凉是在哭他们两个人。
一个越爱越多,一个越爱越少。
温凉很少说爱,可是在她的心里,爱是与日俱增的。
谢铭总是把爱放在嘴边,但是温凉却觉得爱是说一点就少一点的。
越是盯梢查岗不信任,爱就流失的越快,失去的也越快。
她对他不闻不问……
他对她不信任……
最终,爱就慢慢消失了。
温凉哭得很累很困,她最后睡在谢铭怀里的时候,似乎若有若无的闻到了结婚那天,维多利亚海岸上的玫瑰花香。
温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和母亲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一人背着一个麻布袋走在每一个阴暗的小巷里。
她梦见自己抱着课桌,看着那扇被紧锁的铁门,眼神犹如毒蛇。
她梦见自己付全款买了一个小房子时的那种欣喜。
她梦见被谢铭抓回去的时候,第一次撕心裂肺的痛。
她梦见结婚那天的维多利亚海岸。
她梦见爷爷尸体找到那天,院子里格外寂寥的一大片老人伺弄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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