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的话猛地停住,又顿了顿。
“陆大哥,我这就去睡,你别告诉他。”
看着她有些艰难的步子,陆离只能走过去搀扶住她。
“放心吧,他没事儿,就是有点儿低血糖,估计是昨天没吃饭的过,好在他身体底子好,否则天王老子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
他扶温凉在床边坐下,难得一副长辈灌输心灵鸡汤的模样。
“我是个局外人,有时候看的比你们看到的多,但是除了我当初对你提的那个要求之外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你们的事情,可是我现在不说不行了,你喊我大哥,那今天我就把你当妹妹教训几句可以吧,温凉,你真的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个世界上是有很多抹不平的伤疤,就像行星撞地球撞出来的伤疤,过了几十亿年仍旧在,而且这伤疤不管多年过去再让人看那还是血淋淋的让人触目惊心没错,可是地球难道因为这个口子就不转了?因为这个口子就在几十亿年之前自暴自弃了?就不准备用剩下的余热和生命养活未来的人了?”
“或许你到这会儿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那我跟你交代个底儿,在我手里,你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我相信你也能感觉的出来你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变得鲜活了起来,那怎么就不能把脑子也变的鲜活起来呢?你的命还久着呢,我没要求你爱上老刘,我也知道你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但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你试试,尝试爱一下他,反正爱一个人最坏的境地左不过就是你现在这幅模样了,再坏还能怀到哪儿去?”
“但你也要搞明白,爱别人之前先学会爱自己,唉,你要是爱谢铭的时候能先爱爱你自己,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你的痛苦我体会不到半分,但你的难处我也知道一二,但我能拍胸脯保证,老刘他这个人真的不在乎这些,真的真的不会在乎这些。你也别觉得他可以不在乎但你必须得在乎,可是你在乎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没离婚或者生不了孩子,这些没错,是真实的残忍,你承不承认都只能是这样了,可这些他都不是你自己造成的,也不是你自己本身,你真正要负责的是你的灵魂,那个只有思想的灵魂,你看完《白》了吗?还记得原研哉在里面说了什么吗?要是记得,你大概懂我的意思吧?”
温凉沉默了很久眼神慢慢恢复了一些清明。
“我懂。”
“懂就好,我先去买点儿吃的,等着老刘打完点滴后吃点儿东西。”
他似乎松了口气。
“冰箱里有很多吃的,还有羊杂汤。”
陆离无奈扶额:“他交代了,那都是给你准备的,不让拿,你别劝我,拿了他不吃还要找我的麻烦。”
温凉手撑在床上,有些囧。
“陆大哥,你记得别跟他说我没睡。”
他叹了口气点点头,多余的麻烦他也不想找,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回头:“我不是来当说客的,也不是责怪你什么,我只是为了老刘,看不得他这个样子罢了,我不想落个治了这么多人可偏偏治不了自己的兄弟的下场,治病讲究对症下药,你是药,挺要命的一味药。”
陆离走后温凉关了车里的大灯,开了床边一盏泛着暖光的小灯。
她躺在被刘苏合整理的十分柔软的床上,轻轻闭上了眼。
“我再也不惹你伤心了……真的。”
原研哉在《白》里说,他不是在讲“白”这个颜色,而是在寻找“白”的感觉,寻找一种感受“白”的感知方式,以找到人自身灵魂里存储的那些最真实的感觉。
只有将自己最真实的灵魂感觉到,才能真正地意识到“白”,才可以创造出能不断获得新力量的形象,并留下长久印象的无比清晰的东西。
早上六点钟的时候正在打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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