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睁开眼的时候他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意识到人醒了,因为太害怕,长时间缺氧他整个四肢都是僵硬麻木的。
但见人醒来的第一时间没有哭,是个好兆头。
“喝豆浆吗?温度刚刚好,放了很多很多糖。”
温凉想笑一下告诉他别担心,可是嘴唇一动就呕出一口血来。
刘苏合手中的碗一下子碎在地上,白色的豆浆混着乌紫色的血迅速爬了一地,看上去诡异的可怕。
虽然陆离说过呕血不打事,但他还是看不下去。
“豆浆……”
温凉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指尖无力地蜷了蜷。
他回过神,赶忙一把握住她的手:“我这就给你重新盛一碗去。”
“记得放糖……”
刘苏合飞快地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门关上的刹那眼泪就再一次崩盘了。
温凉叹了口气,苍白地指尖摸了摸嘴角,带上一抹乌紫色,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要死了。
保洁阿姨进来打扫的时候吓了一跳,临走时同情地看了一眼模样看上去年纪还不大的温凉。
在年纪稍微大些的长辈眼里,年轻时吐血是活不了久命的。
可温凉休息了会儿之后却觉得吐完那口血后呼吸都好像顺畅了许多,刘苏合端回来的豆浆她也都喝完了。
刘苏合高兴地打点电话通知陆离,可陆离还是不接,他这才反应过来陆离大概是把他拉黑了。
他换了个手机打过去电话通知了消息,陆离看着自己的五只羊崽子和旺财说:“再休息两天我开车过去接你们。”
或许是躺的久了,温凉总说腰疼。
疼的太多了之后她发现有时候把疼痛说出口哭出声都能减轻一些,到后来脱口而出的“疼”都成了她的下意识反应,她想忍一忍都办不到了。
刘苏合的按摩手法越来越专业,专业到连陆离都说他可以跟专业按摩师媲美了。
他下手不敢太重,温凉皮肉白嫩,稍微重点儿都会红半天。
也是她从前昏迷的时候养成的习惯,给温凉按摩的时候都会掀开衣服,看着她泛红的皮肤,他就知道自己哪儿的力气又没使匀。
这些时候他一点儿别的想法都没有过,只想对她好,以及更好。
可那些时候温凉都是没意识的,现在她有意识,所以他刚习惯性地掀开人的衣服手就被按住了。
他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突然起了些想逗她的心思。
“怎么了吗?还有哪儿不舒服?”他一本正经地问道。
看他的样子倒让温凉觉得是自己矫情的不得了,他照顾自己这么久,可她竟然还在这种小事儿上跟他计较。
她犹豫着动了动:“……你去休息会儿吧,我坐坐就好。”
他也没说什么,反而帮着温凉慢慢坐起身,往她腰后塞枕头的时候却突然来了一句:“诶对了,上次你翻身吐的时候胸口磕在床沿上起了块儿青,就在那颗痣旁边,我看看下去了没,没下去我再给你上次药。”
温凉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连忙摇了摇头:“……没感觉了。”
“真的?青了好几天呢。”
“真的……”
她低着头,觉得自己还不如不喊腰疼直接翻身睡过去多好。
胸口的那颗痣没在别的地方,就在左乳房的侧面,很小一颗。
“不行,还是再上点儿药保险,万一皮下出血可就糟了。”
他坐在床边,身子微微往前伏着,一手合在她的腋下,满脸都是很诚挚的关心。
温凉咬了咬牙,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矫情了。
“那……好。”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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