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合懊恼,鬼知道这天气怎么这么不正常,七点天亮,直到八点半都是艳阳天,他出门给温凉买早餐,怎么会想起来拿伞,谁知道这天说变就变,雷一响他就往回跑,老板把追出来把包子塞给他,给他的伞他却来不及接。
听到这儿温凉有些奇怪:“有什么来不及的你都不怕生病的啊,你以为你是铁块儿打出来的吗”
他自责地捧着她另外一只手:“我害怕你被吓到。”
她怔了怔:“你知道我害怕打雷”
她没跟刘苏合说过,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这半年他们辗转几个城市下暴雨的很少,也就在边城两三次,其余的虽然雨大雷声却很小,而且他们一直在一起,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怕的,所以没提过。
“这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当你男朋友的”
“我说过吗”
“眼睛都能看出来的事儿还用说吗”
她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有哪次表现的很明显吗不会吧,看,这不是只要他在这儿她几乎一点儿害怕的情绪都没有吗
刘苏合换了衣服后把她抱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不怕不怕,我一直在的。”
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眼眶就湿了,他这么细心,几乎把她所有的点儿都看透了,有些方面甚至是她自己都从未察觉到的。
“温凉”怀里的人不觉得动,他低声唤道,“是不是睡了又困了”
“没有,不困。”
温凉把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好像要钻进他体内,和刘苏合的心脏融为一体。
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还是因为受到惊吓,吃完早饭后刘苏合看着温凉的眼神一直有些呆兮兮的,脸色也有些发红,不太正常的红,他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额头,觉得温度不太正常,又连忙拿出体温计试了试,才发现竟然已经烧到了三十八度多。
刘苏合顿时就慌了,自从扎完最后一次点滴,温凉的身体虽然一直虚虚的,但是也没有再发过烧或者明显的不舒服过,他被这种好转带来的喜悦冲昏了头,竟然放松了警惕。
他忙把陆离叫了过来,他跟温凉一说话,就觉得不对劲,叫人张开嘴压着舌头“啊”了一声,果然是扁桃体发了炎。
倒是也不算太严重,扁桃体发炎是很常见的一种病症,在人的抵抗力减弱,比如疲劳或者受凉时就极易发炎。而扁桃体发炎一般并发发烧。
温凉身体本来就抵抗力差,又受到劳累,不生病倒算是奇怪。
刘苏合想起头天晚上温凉说话时已经有些哑,都有了征兆,他却没有及时发现,顿时后悔的要命,一整天都惶惶不安。
陆离说去附近诊所开两瓶先锋霉素吊一下就行,至于最近温凉就必须得注意休息了,还得忌口,不能吃太过刺激的食物,尤其是酒、辛辣。
一听又要打点滴,温凉显然有些抗拒,但是她生病跟旁人生病不一样,刘苏合、林乐乐这样的人扁桃体发个炎或许打一针吃点儿药就能好,有时候甚至连针都不用打,但是温凉身体正处于恢复期,不及时治疗、不根本治疗的话各方面都容易出现并发症,一点儿不能马虎。
温凉之前因为长期输液手背上的血管都有些发硬,所以再扎针的时候痛感要比以前重一些,好在陆离的手很稳,又有经验,她还没觉得有什么感觉胶带就粘上了。
外面的大雨还在下,但是已经不打雷了,只是哗哗哗的像水龙头似的关不上。
趁这个机会陆离又把她之前的药给检查了一遍,能去掉的就去掉了,能换成更温和的也都换一下。
她躺在床上看着滴滴答答的吊瓶一直打着小哈欠,但却就是一直睡不着。
“幺儿,困了就睡会儿啊,我看着呢。”他坐在床边用湿毛巾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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