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一切都没了感觉，只是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血管里的血液随着秦司丞用力的指节在一点一点变细减少，呼吸断断续续。

    对秦司丞所有曾经压抑的爱恋随着他手指的不断收紧，一点一点消失在脑海里。

    “咳……咳！”突然空气重新灌进口中，他松了手。

    顾青柠浑身脱力的倒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努力睁开眼睛看向对面的男人。他灰色的西装上面已经被染成深色，闭着眼睛的脸上是绝望的神情，拳头狠狠地砸向地面！

    “滚！”

    怒吼声把周围一圈的人都吓得退后几步，顾青柠呆呆的看着地上躺在血泊中的薛蔷，她根本没有力气动弹。不知过了过久，她突然被人拉了起来，恍惚中只能看见痛苦的秦司丞抱着薛蔷离她越来越远。

    “秦少，这是尸检报告。”张秘书把手里的几页纸交给秦司丞，对面的人视线落下来，却迟迟未接。

    “全身多处骨折”、“肺部出血”、“粉碎性”、“死亡”，秦司丞看着那上面的字眼，像是突然不认识了字。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让他承受两次这样的痛苦？两年的时间，好不容易以为等到了奇迹，现在让他发现是镜花水月么？

    “王八蛋！”拳头跟着暴怒的声音袭来，秦司丞的脸颊被狠狠地打了一拳，他踉跄着站住了脚，才发现一旁已经直接打了起来。

    薛少衍一脚踹开前面企图抱他腰的人，拳头对着秦司丞再一次砸了过来！

    “把薛蔷还给我！滚蛋！”

    秦司丞被几拳打到了墙边，紧接着衣领就被人揪了起来抵到了墙上！“秦司丞！薛蔷呢？薛蔷呢！”

    薛少衍的怒吼中全是颤抖，“把人还给我！把我妹妹还给我……”

    秦司丞的目光突然失了焦距，还给你？谁把薛蔷还给我？她死了，第二次死在我眼前！“还给我，把她还给谁？”突然间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还停留在两年前薛蔷出事的时候，她倒在血泊中，粉色的花瓣上染尽鲜血，暴怒的薛少衍怒吼着让他把薛蔷还给他，冰冷的尸体，还有同样绝望的他。

    层层的保镖互相对视着，都被前面两人吓得不敢随便出手，人群后面却突然有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往外走去。一走到走廊尽头拐角处的紧急出口才停下，掏出了手机。

    “喂，过来拿东西去化验！”说完又报了医院的名字然后直接挂了电话。接着他调整了一下略微紧张的表情，手插进兜里走回了尸检处。

    另一个头戴棒球帽的人，胡子拉碴，穿着一身病号服突然从紧急出口里走出来，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转身向外走去。

    薛少衍和秦司丞蹲坐在尸检处外，一整条走廊都是空的，良久的沉默让医院的空气显得更加冰冷。秦司丞的嘴脚还有没干的血迹，一条腿曲着，胳膊搭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给我个交代。”薛少衍终于开口了，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像一头刚刚平息怒火的野兽，跟平时的人判若两人。

    没有办法相信这个事实，薛蔷血肉模糊的样子始终停留在他的脑海里。从小到大一直那么爱臭美的女孩儿，会瞪着眼不把他当哥哥教训的女孩儿，受了委屈咬牙掉泪不跟他说的女孩儿，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儿，为了所谓爱情一次又一次跟他作对的女孩儿。就那么没有生气的躺在铺天盖地的血腥味里，躺在冰冷僵硬的停尸间。

    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从她来了s市之后，他一直纠结于妹妹改变了许多的事，现在看来，心思细腻的她，不知道会有多伤心？而他呢？为什么当初没有态度强硬的把她关在家里？为什么竟然让她第二次，为了同一个男人，就这样离开了？

    “对不起。”秦司丞沙哑的声音像是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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