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赵国的大才,马服子,病体康复了?”白衣文士蔺相如接着温和地笑着问道。
“赵括多谢蔺上卿挂怀!现已然康复!”赵括恭谨地答道。目光炯炯地望着蔺相如-这位擢拔自己的赵国名臣,目光里满是感激之情。
赵奢见自己的儿子这么温文尔雅、有礼有节,心里很是满意,他也是一脸微笑地捋着长须,接着沉声说道:“括儿,昨日一番长谈,为父觉得心中大为爽快,今日特意叫来蔺上卿,坐而论道,呵呵!”
“哦!听说马服子很不服你这马服君啊!近日我们赵国的奇才转性了?”蔺相如打趣说道。
马服君赵奢“哈哈——”长笑,接着说道:“这还要感谢蔺上卿提携、指点。没有军器坊的历练,竖子难有今日的端方。”
赵括急忙赔罪道:“父亲大人,以前都怪括儿年幼无知,少年轻狂,还望父亲莫怪!”
“马服君哪里会怪你,现在他高兴还来不及,年纪轻轻的儿子就做了军统局长!”蔺相如“呵呵——”地微笑着说道。
“当初蔺上卿当初建言赵王,令括儿入主军器坊,赵奢可是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呀!”马服君感激地说道。
“呵呵!不过顺手指路而已,这路还是马服子自己走出来的。”蔺相如谦虚地说道。赵括恭敬地望着蔺相如,对面前的这位蔺上卿他心里充满了崇敬,还有抹不去的感激之情。
“括儿,病体初愈,不在榻上好好休息,到书房来做什么?”赵奢温和地问道。
“父亲,括儿乃将门之后,些许小恙,何足挂齿。”赵括朗声回道,“括儿心里尚有很多疑惑,今日蔺上卿也在,还请不吝赐教。”赵括诚恳地说道。
“哦!我们天赋奇才的马服子,心底有何疑惑?”蔺相如微笑着发问。自那日酒肆长谈后,蔺相如和赵括见面不多,即使见面也都是匆匆交代公事,今日难得的机会,蔺相如很想和这赵氏王族的后起之秀彻谈一番。
“蔺上卿、父亲,今日括儿想请教列国大争之局。当下战国,我赵国强敌环饲。请问我赵国最大的敌人是哪国?”
“秦国!”赵奢、蔺相如齐声答道。
说道秦国,蔺相如那温和的目光顿时精光四射:“秦国,乃虎狼之国也!其东出吞并列强之心久已!其欲吞并天下,我赵国、韩国扼天下之形胜,其必先攻!”蔺相如轻声咳嗽一下,接着说道:“自阏与血战后,秦国只敢在我边境骚扰,实为积蓄国力,图谋倾国大战。”
听到此处,赵括心头陡然一震:“蔺相如果然名不虚传。竟已预判到日后的长平大战。”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赵魏韩虽原属一家,但百年来纷争不断,韩国君臣心地阴险,又占尽地利,也不得不防!魏国,但有信陵君在,我赵魏两家大争难起!楚国与我赵国相距甚远,暂无威胁,亦可结盟!”
蔺相如微微一顿,接着说道:“眼下这齐、燕两国,与我赵国甚为微妙。我赵国如有变局,当事先提防。”
听蔺相如说到了关键处,赵括忙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齐国、燕国!确是令人头痛!”赵奢自言自语般插了一句。
“齐国,廉颇、尊驾都曾领兵伐齐,占据齐国数座城池。眼下齐国有擎天柱石田单,其已走出被燕国几乎灭国的困境,国势已然恢复!齐国对我赵国怀恨在心......”蔺相如侃侃而谈。
“田单?哼!”赵奢向来不服田单,一直认为田单能光复齐国不过是凭借燕国君臣不和的运气。见说道田单,赵奢插话道:“齐国贵族不满田单身居高位,齐襄王昏聩,田单已然被罢相。”
“马服君,如有战事,齐王还是要靠田单。那只知花天酒地的齐国贵族,谁能领兵。”蔺相如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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