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调侃的口气,望着赵括那一脸少年的顽皮之色,令陈不群顿时轻松了下来。
“陈不群,数月前猛虎营撒下的哨探,现今可有消息传来?”蓦然,赵括顽皮脸色尽去,沉声肃然发问。
见赵括郑重地问及猛虎营的秘密哨探,千夫长陈不群心中陡然一凛。
数月前猛虎营在燕赵边界勘察山川地貌、绘制军事地图,又在燕国数城中埋下暗探,为何如何大费力气,自己原不明何意。
现今赵燕大战已起,此时见赵括牵起了这根早早埋伏的暗线,陈不群不由得对少将军的深谋远虑钦佩万分。
“少将军!”陈不群自怀中掏出了羊皮卷,“自少将军吩咐下来,这数月间,燕国各处城邑,除辽东外,我猛虎营尽数安插密探,一应要情,尽在此卷中!”
赵括接过羊皮卷,展开略略一看,只见每个城邑的详备地图及一应文字解说,尽数以密码录于羊皮卷中。陈不群细致的工作,让赵括心中大为欣慰。
待看到一处关键的城邑,赵括心头顿时心头一喜,嘴角荡漾起了会心的笑意。
欣喜之余赵括不忘对陈不群赞道:“猛虎营连立大功,待我御林军凯旋班师,本将定有奖赏!”
“谢过少将军!”陈不群啪地一个军礼,感激的目光望着赵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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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血,映照着这片沉重的大地。
阵阵熏人的血腥味弥漫在山坡下,触目所及堆堆的灰烬,提醒着诸人,昨夜那场歼灭战的残酷。
此时,少将军赵括立在这片血与火洗礼过的土地上,心底一阵阵苍凉:“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这脚下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竟是拜我我赵括的御林军所赐,唉——”
赵括一声长叹,待垂首间转念一想:“这战国之世,本就是腥风血雨,邯郸、临淄不过是虚假的繁华罢了!杀,只有以杀止杀,才能早日实现太平盛世。杀戮,我赵括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马服君赵奢,捋着长须四下张望,清晨闻听赵括的报捷,久经战阵的他却有些不信。今日行军至傍晚,特意来此处战场一观。
“括儿,当真无虚言,燕军哨探营无一人逃脱?”立在灰烬堆中的赵奢,中气十足地问道。久历战阵的赵奢心底以为:杀敌千人自损八百才是常态。
但赵括此战无一人伤亡,却全歼燕军哨探营两千余人,生俘燕军哨探营将军荣仑。
此等战报,于这战国之世的名将赵奢听来,总觉得让人不可置信。
“父亲,确切而言,昨夜我御林军有两名长枪兵受伤,乃冲锋时不慎崴了脚,稍稍休整后当无大碍。”赵括忙沉声补充道。
“胜不骄败不馁”,乃穿越男赵括的信条。此仗虽然赢得漂亮,但赵括报起战功,却面色平静,毫无骄矜之色。
赵奢微笑地看着日渐成熟的儿子,心下满是欣慰:“我赵氏,名将后继有人也!”
垂首间,赵奢冷冷地看着脚下的战场,这曾经燕军哨探营的营地,此时却变成了一片灰烬和尸体堆积的,如同人间地狱。
待赵奢在这不大的战场巡视一遭,身经百战的赵奢暗自心惊:望着尸体倒伏的方向,向着营地前方或山坡的方向死去。再看看尸体的伤口,大都被长枪生生戳死,或遭弩箭毙命。前后夹击,尸体前不出营帐五百步、后不过山顶,却无燕兵逃遁的迹象。
赵奢粗略估计了一下战场的燕兵尸体数目,根据经验判断,应该超过两千之数。
“父亲,括儿在营前、山坡两地潜伏,先剪除了哨探营的耳目,随即发动夜间的突袭。”赵括沉声解释着。
“好!”马服君赵奢忍不住高声大赞,“情报准确、杀法迅猛,不坠我赵军劲卒之名!”
所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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