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营的暗探,一路策马飞奔,赶在荣蚠的溃兵之前,将消息传递到了赵括的中军帐。
“前方报捷!”此消息如同一记炸雷,惊醒了睡梦中的少将军赵括。赵括腾地一声自榻上跳起身来,光着脚赶将过去,紧紧握住了哨探粗糙的大手。
“苍天,荣蚠的八万铁骑已损耗殆尽,我赵括的‘围点打援’,几近功城!”赵括死死地握着哨探的手,直到那哨探,痛得呲牙裂嘴,赵括才醒悟过来,“壮士受苦了!”
“少将军,这荣蚠老贼的溃兵,我陈不群包了!”听闻荣蚠率两千余骑冲出包围,此时直奔武阳而来,陈不群慨然请命。
赵括温和的目光扫了一眼陈不群,心想:“这小子想过过做将军的瘾了!”
眼见攻破武阳城,已是指日可待;前方驰援的燕军铁骑又被马服君伏击大败,此时少将军赵括淡定非常。击败荣蚠的溃兵,斩杀燕国高阳君荣蚠,这么痛快的事,赵括本想亲上战阵。此时见陈不群主动请缨,赵括心想:“这等战功,还是让给下面的小弟吧!”动念间,赵括慷慨地道:“本将军令,陈不群截杀荣蚠溃兵,敢放跑一人,拿你是问!”
“诺!”千夫长陈不群见赵括发令,忙挺直身子,沉声应道。
此番赵括慷慨地拨付陈不群两个步骑方阵,两个步骑方阵一千六百人,再加上千人的猛虎营将士,千夫长陈不群渐渐找到了指挥千军万马的感觉。
临行前,赵括宽厚的大手沉重地拍在陈不群的肩头,两位少年英才坚毅的目光对视过后,知遇之恩情尽在不言中。
夜色已深,苍茫的夜色笼罩着冰冷的丘陵山原。
这里的夜,分外的寂静。仿佛远处百余里外的血腥厮杀,如同本就不曾发生过一样。偶尔一声战马的嘶鸣,间或打破这夜的沉静。
武阳城外数十里的山道旁,深夜出征的千夫长陈不群精神抖擞,这位赵括的心腹爱将,腰跨铁剑,挺身而立,棱角分明的面庞上隐隐泛着红光。
支支火把的映衬下,陈不群身后两个黑压压的步骑方阵,已摆开森然的阵势,远处望去,这步骑方阵不同一只巨大的猛兽,正在耐心地等着送上口中的猎物。
“哒哒哒——”
突然,前方的夜色中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御林军将士们,条件反射一般举起手中的长枪,转眼间,那长枪钢铁丛林已露出嗜血的本性。
望着前方黑森森一片,高阳君荣蚠此时几乎已经绝望:“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武阳城怕是已落入敌手,这老天真的要亡我荣蚠?”
两个时辰前的那阵屠杀,让荣蚠对身后之敌胆战心寒,荣蚠打死也不敢再回头折返。荣蚠料想:“这前方截杀的赵军,较之身后应好对付!”
“冲锋!”荣蚠狠狠地咬了咬牙,指挥着千余骑,向着御林军步骑方阵猛冲过去。
支支火把的映衬下,燕国骑兵那狰狞的面目已清晰可见。经历过战阵洗礼的长枪兵,依旧镇定自若,仿佛冲来的只是纸马纸人一般。
“恢律律......恢律律......”
“扑通!扑通!扑通......”
连片的嘶鸣过后,一匹匹战马突然栽倒在地。黑暗中的燕国骑兵摸不清前方发生了什么状况,好一阵人仰马翻,手忙脚乱。
原来这步骑方阵之前,陈不群再就布下了杀招。数十道粗大的麻绳用浅浅的土埋在地表。每根麻绳上拴满了锋利的钨钢刺。适才燕国骑兵汹涌地冲进了钨钢刺打针,两名猛虎营大力士,立即拉动了麻绳,使出吃奶的力气,左右挥舞。锋利的钨钢刺在马腿上留下一道道血槽,一阵阵悲鸣过后,战马纷纷倒地不支。
一道道连着钨钢刺的粗大绳索,依次自土中扯了出来。连续地挥舞之间,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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