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口不言。尽管不明就里的他们心底焦急无比,但在这赵太后的寝宫门外,却也不敢妄言。
“怪哉!赵王王室宗亲的头面人物,几乎全数聚集于此......”赵括心头一声惊呼,暗道,“方才的预感果然不差,赵国朝堂要出大事了,那么,是赵太后?”
“太后宣,诸位宗亲入内......”传话的老宫人声音有些沙哑,那眼角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一场,传话过后,那宫人便恭敬地侍立在一旁,只是那略显臃肿的身子却一阵阵地颤抖。
平原君赵胜、马服君赵奢、平阳君赵豹、少原君赵德、大将军赵括......赵国的王室贵族们,依次有序地鱼贯而入,一会儿功夫,便将偌大的寝宫挤得满满当当。
大将军赵括紧紧随在父亲马服君之后,透过人群的缝隙往那榻上望去。赵括只见那宽大的朱漆木榻上,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形,那少年赵王丹和王后李瑕正趴伏在塌旁,肩膀剧烈地耸动,压抑不住地哽咽着。
“赵太后,这模样还是那强悍精明,被追谥为‘威后’的女强人么?”多日未见,饱受折磨的赵太后竟然憔悴成了这般模样,大将军赵括的心头陡然一酸,差点就要落下泪来。
“我赵氏的宗亲都来了......”赵太后颤抖着声音响起,这么一句问话,赵太后说得吃力无比。
大将军赵括从这声音里分明已经中气难继、油尽灯枯的味道,他心头一痛,努力沉静下来苦苦地搜索着历史的记忆,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一片空白,这赵太后到底病卒于何年何月,史书上未见片字记载。
赵括看着眼前的形势,心想真是天不假年,这风烛残年的赵太后,怕是自知已撑不了多久了,这才把王室宗亲的头面人物全部召来,看来她是要交代后事了。
“母后,王室宗亲已到齐,母后且节省些力气!”赵王丹断断续续地回着话,说话时,那泪水已经滑落面庞,一旁的新王后李瑕更是哭得如同泪人一般。
“哭......什么哭,快......扶本后起来。”那赵太后一生强势,见不得赵王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那努着力气,训斥了赵王丹一句,在宫人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又在身后垫上了厚厚的锦被撑持着,赵太后咬了咬牙,终于稳住了虚弱得摇摇欲坠的身形。
“各位......宗亲,乃我赵国之根基。今日老身将各位请来.....有些话......想和大家伙说道说道......”赵太后慢慢地聚敛着力气,尽力让自己说得连贯、清楚些。
“各位宗亲......可曾记得......我赵氏......发端于天水,先祖本为周天子驾车的御夫.....”赵太后,双目中渐渐地恢复了些神采,房中寂静无声,只听赵太后沙哑的声音连绵响起,“自赵氏立国,至今已逾百年矣......”
“武灵王,以胡服骑射......变法图强,灭中山、降林胡、北拒匈奴......南争诸侯;惠文王举贤任能,名臣猛将辈出......这才有了我大赵今日之局面。”
说到这里,赵太后叹了一口气,那本已无神采的眼神中竟然突然现出了一丝悲戚之色。
“历观我赵......国之兴衰,其乱在内,而不在外.....”
“丹儿年少......老身自觉时日无多.....各位宗亲......老身拜托你们,心要往一处使......来日,再振我大赵雄风!”
赵太后歇了几次,终于努力地把话说完,最后那句“再振我大赵雄风”,她仿佛使出了全身力气,喊得响亮无比,喊完后,赵太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赵太后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虽然有些话不可能说得那么清楚,该隐晦的当隐晦,但是这群王室贵族们心头已经意会,赵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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