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征伐的利害所在。
秦赵两强若是大战一起,那将是震惊天下的举国大决,赵国地利之势尽失,善于攻坚破城的秦军锐士若是自上党乘势杀到邯郸城下,打赵国一个措手不及,邯郸若是不失,赵国若是不亡,那才是怪事!
“我王可曾听闻以巨石压累卵之说?”郡守冯亭耐着性子,向韩桓惠王问道。待看到韩桓惠王轻轻点了点头,冯亭又接着言道:“我王,秦军若是得了上党,恰如那巨石被运上了了山坡,而赵国邯郸恰似在山脚下的累卵,若是巨石隆隆滚下,那累卵蔫有幸存之理?”
“嗯!”韩桓惠王微微颔首,算是勉强接受了冯亭的这个说法,再想想先王曾谆谆教诲的韩、赵、魏实乃三家一体,这三晋老盟别看常年龃龉不断、战时连连,但是到了灭国大战的关键时刻,这三晋老盟决不能坐视任何一家被灭。
韩桓惠王想通了此节,心头顿时震惊起来。就在他惊诧莫名的时候,上党郡守冯亭忙开口朗声言道:“我王,韩、赵、魏三国,实乃唇齿相依也!赵国若亡,韩国、魏国失去了援奥,秦军便可放开手脚,大兴灭韩、灭魏之战了!”
“冯郡守,所言......甚是,所言甚......是!”那心惊不已的韩桓惠王,颤抖着声音回道。刚刚冯亭一番唇齿相依、赵灭韩亡的慷慨直言,如同向着韩桓惠王当头棒喝。再想想刚才自己竟然欲将上党献于秦国以求韩国之安危,这韩桓惠王已是冷汗直冒。
“以冯郡守之意,我上党转与赵国为上?”韩桓惠王嘴角很不自然低抽搐着,颤悠悠地问道。此时的他,还在为自己刚才的一时糊涂而感到惭愧之至。
上党郡守冯亭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心想这韩王看来还是没有糊涂到家,若真是那种冥顽不灵的糊涂蛋,我冯亭对韩国的这一片忠心、苦心可真是要白费了。
冯亭拱了拱手,对韩桓惠王正色言道:“上党归赵乃当下之上策,赵国君臣思上党久矣,得之必感念我韩国之情,如此,乃我韩国之第一利也!”
“秦国亦欲得上党久矣,其时必力夺上党而攻赵国,赵国有了上党天险之地,其邯郸暂时无忧,也可抗得秦军些时日。如此一来,对我韩国为害甚烈的暴秦,纵然胜得赵国,也必将伤亡惨重。如此一来,哪还有心思打我韩国的主意?此乃我韩国利之二也!”
“赵国如欲与秦大战,则必然会亲近韩国,寻求结盟,韩、赵结盟则魏国必动心,更何况那魏国已与赵国结成了血盟,如此,则韩、赵、魏三家同心,则可力抗暴秦于不败之地,乃至三晋老盟乘势重启、大发神威,杀得秦国大败而归,韩国夺回河内郡之地,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此乃我韩国利之三也!”
听着上党郡守冯亭借势而为的巧妙谋划,韩桓惠王面上的愁云渐渐淡去,那一抹挡不住的喜色,一丝丝地浮上了面庞。待冯亭将其中三利说完,那韩桓惠王拍案大赞道:“彩!冯郡守此某果然厉害,本王没有看错你!”
听这韩桓惠王话中的意思,感情他是冯亭这匹千里马的伯乐一般。那冯亭心头略略一笑,心想道:这些年来,冯亭对日渐疲弱的韩国不离不弃,那是为了报答当年韩釐王慧眼识英才、擢冯亭于破落之中的恩情,和你这韩王并无什么干系。
这冯亭虽然心下如此想,不过那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只见他拱起双手谦逊地回道:“冯亭承蒙我王谬赞,为了我韩国之安危,冯亭愿粉身碎骨以为报!”
“哎——冯郡守过谦了,若是我韩国朝堂多几个冯郡守这等干才,我大韩何至于此?”那韩桓惠王长长地惊叹了一声,“冯郡守好谋划!上党虽不保,本王也要弄出个大响动,让列国诸侯都看看,我韩国有种,也敢给那秦军些颜色看看!”
韩桓惠王说着,那面上已经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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