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军杖猛地击落。
“啪啪啪——”粗重的军杖猛击在背部、臀部,鲜血四溅的惨象中,发出一阵阵沉闷的钝响。那受刑的秦军千夫长死死地咬着牙,四十军帐打完,他的屁股背部已经血肉模糊一片,但是他竟然没有发出一声哀嚎。待最后沉重的一杖击下,那千夫长脑袋一歪,承受不住的他竟然就此昏了过去。
“威压赵军,迫其自乱投降,乃我王之旨意。再敢轻言出战者,杖击八十!”王龁冷冷地看了那昏倒的千夫长一眼,放声高呼着,将那行杖的数目增加了一倍。接着王龁将军哼了一声,甩着花白的长须,迈着大步走进了军帐。
此时的军帐中却是一派杀气腾腾的景象,老将王龁的麾下诸将领、各营的千夫长、军令司马诸人赫然在列。只见那王龁唰唰唰地走到了帅案前,猛地转身,那两道略显浑浊的冷肃目光一个个地扫视着帐中诸将。
“诸位秦军的锐士们,三日后,我秦军第一波攻势就要发动。此战诸将可有必胜之信心!”那王龁嘴巴开合之间,那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帐中响起。
原来刚才那行刑的一幕,正是老将王龁给对面的赵军放的一颗烟雾弹。王龁大张旗鼓地杖击急切请战的千夫长,就是要给那赵军的探马斥候们看看,让他们放松警惕,误以为短时间内秦军不会发动攻势。正所谓兵不厌诈,借着这烟雾弹的掩护,老将王龁紧锣密鼓地布置着攻击上党的第一战。
“我等愿拿下三陉,为老将军立下首功!”帐中将领们齐齐一声闷喝,用必胜的信念回应着老将王龁。看着帐中信心勃发的爱将们,王龁得意地点了点头,眼见军心可用、士气正盛,王龁心下甚为满意。
秦军的谋划并未出乎大将军赵括的预料。其谋划的第一战,正是抢夺太行南三陉。而老将王龁慨然请命,自武安君白起手中接过了攻击三陉关隘的重任。
秦赵两军对峙一年有余,王龁可以说是做足了战前的准备,老将王龁早已经将赵军主力的三道防线,探听得清清楚楚。王龁心头已经明了:最靠近太行山南端的赵军丹水防线,距离西段轵关陉、中段太行陉、东段白陉三个陉口尚有数十里之山路。廉颇在这这三个陉口布下的兵力仅仅为六千人,各由三名千夫长率领两千步兵镇守。
对于赵军而言,这三个陉口是前沿要塞关隘,却不是列入三大防线之中的核心防线,其地狭窄,廉颇纵然大军驻防却也无法展开,每处关隘的两千精兵,已是最能施展战力之防守。
这三陉关隘地势险要险要,秦军必须拿下此处,可能进逼赵军之三道防线,因此王龁此战可以说是志在必得。王龁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心下明白:此战之要旨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务必一举拿下。若是战机一失、拖延日久后,引得赵军来救或引起赵军之警觉,再想拿下这三座险关就并非易事了。
老将王龁定定地立着身子,冷冷的目光继续扫着诸位爱将们,稍后只听王龁沉声问道:“谁人愿意领兵出战?”
“老将军,李闻愿往!”随着一声大喝响起,只见秦军将领人群中走出一个年约四十许的中年战将,此将生得一个光亮亮的硕大脑门,正是随着老将王龁征战数十年、积功升至副将的李闻。
“嗯!”老将王龁点了点头,向向自己的铁杆属下报以赞赏的目光。在王龁看来,这副将李闻勇猛而不失精细,正是这首战攻取上党三陉关隘的恰当人选。
“此战关系着我秦军之士气,更关系着我秦军之全盘谋划,李将军谋划几时可攻下三座关隘?”老将王龁缓缓地捋着花白的长须,沉声问道。
“一夜,只需一夜李闻便可拿下三座关隘!”那副将李闻竖起了一根手指,向着老将王龁声调铿锵地言道,“若是一夜攻不下三陉,李闻愿将项上人头奉上!”
“彩!”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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