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气势正盛,军心可用!”上将军赵括听着耳畔的欢呼,心头登时大为笃定。只见赵括高高举起双手,随后又缓缓地压下,那赵军山呼海啸般的高呼声便渐渐沉寂下来。
只见上将军赵括目光灼灼地扫视了一圈,随后便运足丹田之气,又是昂然一声大喝:“大军就地扎营,稍歇两日,再行攻击老马岭!”
上将军赵括一声令下,赵军将士们便在众将领的指挥下迅速地行动起来,收好兵器、安置马匹、寻觅水源、支锅造饭,暮色时分,忙碌的将士们沐浴在血色的夕阳之中,忙碌着准备扎营了。
二十余万大军扎营,绝对是个硕大的工程,如何选择扎营的地点,如何迅速地安定军心,如何防止秦军夜间偷营,如何保持严整的军纪,如何严防走水(即火灾),如何让将士们溽热的初夏迅速地恢复体力,这些全都是需要丰富带兵作战经验的技术活。
好在上将军赵括此时身旁人才济济,如何迅速地安营扎寨,那战前早有模拟训练。训练时上将军赵括身边有苗单这个堪称文武全才的治军名将的辅佐,又有韩曲这个烂熟上党山山水水、满腹韬略的鬼谷门大才从旁协助,反复的演练,早已让赵军将士们熟练了扎营的基本技能。
因此,此时这二十余万大军扎营,虽然铺排甚大,虽然大战后将士们疲惫至极,但是其进展却甚为顺利,木栏围栅、壕沟陷阱、粮草储运、进出通道、巡逻岗哨,一应营务井井有条,待到二更刁斗一响,连绵近十里的营盘便稳稳地扎了下来。
待到草草吃过晚饭,上将军赵括胡乱地抹了抹嘴角的油渍,便带着百人骑兵卫队去大营各处巡逻去了。夜色渐渐黑沉下来,大营各处依旧可见火光点点,不时地便有一股子带着血腥味道的微风吹过。好在初夏的夜,空气甚为凉爽,赵括跨着战马一路行来,在夜风的吹拂下,倒也甚为惬意。
“上将军——”劲步营大将申阳远远地望见赵括那熟悉的身形,赶紧步出营帐,加快脚步迎了上来,待行至赵括的马前,大将申阳便是双手一躬,送上了一句饱含深情的问候,“白日大战,夜来巡营,大将军辛劳了!”。望着上将军赵括那英姿飒爽的身形,大将申阳心底顿时百感交集。
经此一场数十万大军交锋的大战,经此一场和那号称无敌锐士的一场血肉横飞的大战,大将申阳心底顿时有了种升华的感觉。
这位当年的墨家士子,这位当年特训太行时被赵括发掘的天生带兵之才,这几年来一切恍惚在梦中,从普通一卒越级升为百夫长,从百夫长到千夫长,从千夫长破格晋升为大将。可以说,若是没有赵括,便没有他申阳的今天。纵然你是大才又如何,没有机遇、没有伯乐,你只会淹没在茫茫人海中,只会被历史的尘埃埋没得不见一星点的踪迹。
“申阳,且上马来,随本将巡视一下你这劲步营。”上将军赵括望了望这位心腹爱将,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在跳跃火光映衬下的光线有些昏暗,上将军赵括未能看清那申阳的面色,不过从那句只有寥寥数语略带颤音的问候中,他还是听出了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大将申阳那发自心底的自豪感和对自己的感激之情。
“诺!”大将申阳沉声应诺,便命军卒寻来一匹阴山烈马,一个潇洒地闪身便跨上了马背。上将军赵括淡淡的一句话,令大将申阳的心情顿时平复下来。每次和上将军赵括在一起,哪怕只是静静地不说话,大将申阳便会觉得心下笃定而沉稳。
到底为什么会有感觉?这或许是赵括曾为御林军带来的一个个超越时代的杀伤武器,或许是随着赵括连战连捷的自信心积累,或许是赵括那推心置腹、对部属平等相待的赤诚感染。
申阳说不准是为什么,但是他心底很明白,这种令人心下沉稳、信心倍增的感觉真的很奇妙。若干年后,大将申阳才从赵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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