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胖了，哪里是强壮呢？”梅特涅侯爵大笑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同干瘦的伍德比起来，他的身材确实是富态了许多。

    他指了指沙发，请斯温呵伍德坐下。“听说，温斯顿过世前，还特意把遗嘱交给你，你早就知道了温斯顿身体不佳的事情？”梅特涅侯爵突然问道。

    伍德楞了一下，他看向斯温，梅特涅侯爵会知道这件事，也只可能是斯温告知的。“没错，”伍德点了点头，“那时候我还以为温斯顿是因为年纪大了，怕自己突然撒手人寰，谁想得到，他是真的”

    说到一半，伍德低下了头，长叹了一口气。“要是当时我能多关注一些，亲自去一趟午夜堡就好了，唉——现在想想，真是叫人后悔啊！”

    伍德这话反而让梅特涅侯爵和弗朗茨颇感意外，侯爵对伍德的性子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因为伍德在他们这群老家伙中显得最老实，所以他也是最谨慎的一个，没道理会在收到温斯顿的遗嘱时，就这样简单的忽略了这件事背后的可能。

    侯爵皱起眉头来，伍德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毕竟是做了二十年外交大臣的人，对于事情反方向的考虑，是他早就养成的习惯了。

    “确实很让人感到遗憾。”梅特涅侯爵点着头，目光冷不丁地转向了斯温，“小杰里柯，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祖父过世确实是一件很遗憾的事，但是人终有一死，蒙主召唤是必然之事，两位无需太过悲伤。”斯温被梅特涅侯爵突然点名，没有一丝的慌张，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足够缅怀祖父的了，在这个时代，时间是最宝贵的东西，谁都不应该把太多的时间浪费掉。”

    “这话可不应该你来说，你可是温斯顿的孙子啊！”梅特涅侯爵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如果现在温斯顿还活着的话，那么他应该也会是这样劝我们吧——呵，这个人，实在太顽固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伍德看向梅特涅侯爵，“一般说来，不应该用固执这个词吧。”

    “难道不是吗？就是因为他的固执，始终不肯离开午夜堡，要是他来帝都一趟，凭如今的医术，有什么治不好的，都没时间了，才把遗嘱送过来，就算你当时想到了温斯顿可能命不久矣，去了午夜堡，大概也是来不及了吧！”

    伍德一怔，他就是再愚钝，梅特涅侯爵这样几次三番的提示他也应该听出来了。“你说得倒也是，”他垂下眼，半清楚半迷糊地说道，“要是在这一年内，他肯为了自己的命，来帝都一次，或许还会有转机。”

    端坐在沙发上的斯温已经明白梅特涅家族特意为了自己大费周章搞这一次学术沙龙的目的了，显然，他们是早就布好了口袋，就等自己跳进去了。斯温能够感受到，会客厅里几人的视线都或明或暗的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自己身边的弗朗茨，几乎是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祖父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斯温主动开口说道，“他做下的决定，就不会再更改，所以，既然说过要毕生留在午夜堡，他就不会食言。”

    “为了这种无意义的誓言，他就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伍德可不认同斯温的话，他敬佩温斯顿，但是也不会耿直到温斯顿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我就不明白，午夜堡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他把一辈子的时间都花在那块土地上？”

    “这不仅仅是祖父个人的意志，”斯温微微低头，面对伍德的质问，他又表现得很谦逊，“这也是我们杰里柯家族一直以来的家训。”

    “温斯顿一直有着超越他人的时代眼光，但是为什么到他自己身上，他就看不清了呢？”伍德还是很痛心，请温斯顿出仕是他一直以来的执念，然而，到最后他还是没能说动那位老友，“什么家训、什么誓言，都已经是和这个时代说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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