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杀意,那岂不是说
他马上想到了最糟糕的那个可能性。
“而且还有一件事,是我必须尽快确认的,在事情变得最糟之前,我需要找到杨。”斯温把桌上的报告书扔给塞萨瑟索,“我不要听你们说有多么困难,他一定会出现的,既然他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他就一定会有所行动。这一点,我很确信,因为杨这个人就是这样好懂,他偏执、偏激,而且冲动,争强好胜,绝对不允许自己失败,所以他一旦有所动作,就绝对不会半吊子,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到底,不管最后的代价是什么。”
塞萨瑟索手忙脚乱的接住了报告书,同时脸上不禁露出了狐疑的表情,奇怪地看向斯温。“抱歉,阁下,但是,您是否过于自信了一些,我认识杨也有好几年了,确实,这个孩子有时候是执拗了一些,但要说偏执的话您和他没有见过几次吧,认识也只是这几个月间的事情,为什么如此肯定呢?”
“因为我和他是一样的人。”斯温拿过手杖,重重的的拄在地上,“我也是偏执、偏激,争强好胜,绝对不允许自己失败的人。只不过,我比他更偏执、更偏激,更加争强好胜,更加不容许自己失败。”
在塞萨瑟索疑惑的眼神中,斯温撑着手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塞萨瑟索说道:“所以我们彼此讨厌,像我们这样偏执的人,对于厌恶的人都会有恨不得杀死他的冲动,如果不是恨到极致,就是爱到极致,这就是我们这类人的生存准则。而且,我们这样的人,更加会厌恶同类,因为我们会在同类身上看到自己丑恶的影子。”
斯温想起了在亚历山大登基典礼上,皮特首相对梅特涅侯爵和尼古拉一世的评语:“正是因为这样相像,最后才会相互抵触。”
“杨为什么在一见到我时就想要杀死我,一开始我也不明白,直到我也很想杀死他的时候,我才想通了这一点。”
“杨讨厌我这样的人,总是在用自己手里的筹码压迫对方,无视别人的好意,只想把对手逼到死境,哪怕对方投降也无动于衷,这就是他在我身上看到的东西,而这,也是我在他身上看到的东西。”
斯温的眼神变得很深邃,百叶窗的阴影投射在他的脸上,叫他的面孔变得晦暗不明。
“我们都在彼此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特点,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东西。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的不完美的,尤其是自己身上的丑陋之处,哪怕心底里知道,也要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并且对这样的人深恶痛绝,恨不得把他杀死,好彻底蒙蔽自己的眼睛。”
“明白了吗,伍埃林先生。”斯温转过身来,看着脸色好像牙疼一般难看的塞萨瑟索,“我和杨没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恨,我们只是天然的看对方不爽,并且不爽到必须要杀死对方才能让自己心情舒畅。”
塞萨瑟索的嘴角抖了抖,露出一个很难看的微笑。“我想我是不会懂了,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可学不来您的偏执与偏激。”
“希望如此。”斯温淡淡的说了一句。
塞萨瑟索沉默了下来,大概是在揣摩斯温的心思,猜想这位自己说自己偏执、偏激的长官,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打算。
“阿特密斯那边,需要告知吗?”过了许久,或许是有了一定的把握,塞萨瑟索开口问道,“今天阿特密斯受到皇帝陛下的召唤,前去提亚马特宫了,所以我才能前来,但是如果她知道这件事的话,大概不会支持您的吧。”
斯温看着塞萨瑟索,脸上依旧看不出倾向来,这叫塞萨瑟索不禁感到心虚——这句话,他可就不是问心无愧的了。
“我会把她留在身边的,所以,”斯温的眼神中仿佛带着玩味,看得塞萨瑟索很不舒服,“放手去做吧,想要得到什么,总得有所取舍才行。”
“是,”塞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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