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茶不错。但是，茶汤不够沸，茶味不足。煮茶者，没有找到平常心。你跟随我学艺，几十年，就如同煮茶的这个丫头，还没有入门。说吧，找我什么事。”昭君子喝一口差，淡淡说道。

    “师傅，我相信，您老人家，慧眼如炬，应该知晓我来的目的。”雳天琴仙小闻言说道。

    “言必直，行必果。说话，不要让别人猜。连这样基本的礼仪，你都记不住吗？”昭君子闻言，淡淡说道。

    “哦，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请师傅吧，玉然笛送给我。不知道，师傅可否割爱？”雳天琴仙闻言，冷淡说道。

    “那我问你，你认为师傅，会不会交给你呢？”昭君子闻言反问说道。

    “师傅，雅度春秋，想必不会舍不得这样一根笛子吧。况且，师傅，有师娘为伴，每日琴瑟和谐，比神仙还要快乐。要是徒儿时常来搅扰，想必会惹师傅不快。把笛子交给我，徒儿，自然感恩师傅。师傅也能得到清净，如何？”雳天琴仙。

    “嗯，这就是你的想法。还记得我给你讲过，历僧幻无常的故事嘛。”昭君子闻言说道。

    “当然记得。当年，万灵寺历僧有十八名弟子，皆是名誉天下。在他临死前，十八名徒弟跪在身边伺候。而众人都认为，历僧会将自己的衣钵，传授他最喜欢的大徒弟觉悟。谁知道，最后，历僧将衣钵和大位传给了名声和地位最大的十八弟子觉然，并且将觉悟赶出山门。”雳天琴仙闻言说道。

    “当初，为师出此题目。考你们，为何历僧如此决断。你当时的答案是，承接衣钵大位者，当能图其后继，发扬其宗门之荣耀。现在时隔三百年，你的答案是否有所变化？”历僧闻言说道。

    “没有！觉然名声和地位皆是万灵寺之最，其人当主持自然能够欣欣向荣。”雳天琴仙闻言说道。

    “那你知道，九儿的答案是什么吗？”昭君子闻言说道。

    雳天琴仙闻言摇头不知。

    昭君子喝一口茶，面露微笑，“九儿的答案是，当得者，得其所。”

    “什么意思？”雳天琴仙闻言面不悦，一说到九君子，昭君子就面露微笑，还好意思说在自己没有偏爱，明明就喜欢九君子多一点。

    “当得者，得其所。这么简单，为师还要教你。当得者，得其所，觉然心系主持大位和衣钵，所以他得。而觉悟虽然被赶出山门，但是，他才是真正得到历僧佛法精髓的传人。历僧知道觉然放不下权势贪念，不把主持之位传给他，会给万灵寺和觉悟带来杀身之祸。而觉悟也不应该被困锁万灵寺，而应该行走天下，去宣扬自己的佛法，于是，才将他赶出了万灵寺。一句当得者，得其所，尽得我门中精髓，所以九君子才是君子山的传人呐。”昭君子。

    “各执一词，我不与你争执。你总算对天下人，皆是一视同仁，为何总是说我是你失败的弟子，一提到九君子，你却面露微笑呢？说明你还是有偏爱的。”雳天琴仙闻言说道。

    “遇到不成器的弟子，便怒。遇到有所成就的弟子，便喜。谁犯错，我罚谁。谁有功，我赏谁。怒对恶鬼，笑对佛。这便是一视同仁。九君子若是为恶，堕入凡尘，我也同样会说他是我最失败的弟子。”昭君子闻言说道。

    “好了，好了，知道你口才好。搞得我的忘记正事了，我要你的玉然笛，你跟我扯什么厉僧的故事啊。笛子呢？”雳天琴仙摆手，不耐烦说道。

    “笛子，我不能给你。玄音竹已经被你的兽血，污染了八根。我这一根玄音竹，跟随我数百年，依然能保持清白无染。它还是留在我身边的好。不过，你可以放心，此物绝不会成为你未来大业上的障碍。有我昭君子的保证，你应该放心。”昭君子闻言说道。

    “既然师傅说了，那我就放过你了。弟子，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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