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和裴钰的订婚典礼上,他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将独自走出人群的我挤在墙角,在我耳边说只要我愿意离开裴钰到他的身边,不管我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帮我实现。那个时候,我的目光停留在他左耳上那闪闪发光的星星耳钉上。
再后来,为了报复裴钰也好,出于对我的同情也罢,公孙晨总是在我孤独和无助的时候出现,不计前嫌不求回报的默默帮我很多。
他曾经认真的问我,如果我认识他在裴钰之前,会不会喜欢他多一点。我当时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我们的相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公孙晨也好,裴钰也罢,如果可以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那我宁愿永远都不要和他们相遇。
整整一天,我都被关在房间里,门口有专门的人员看守着,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到了吃饭的时间门才会被打开,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女人将准备好的食物送进来放到餐桌上,然后在无声无息的退出去。
我再次变成了被囚禁在笼中的鸟儿,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呆呆的坐在窗边看着日头的东升西落,云朵的聚拢和离合。
思念的人都没有消息,但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天气就和人心一样,风云变化。午后的燥热还没有完全退却,大雨便不期而至了。隔着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雨滴落在庭院中那几株芭蕉的叶子上。
雨打芭蕉,曾几何时这是我最喜欢的景致。
大概是大学的时候,某一日的黄昏我独自一人蜷缩在寝室的床上,窗外也是这样的大雨如注,我握着黑色的碳素笔在一页白纸上写下这样一段话:我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远离尘世的喧嚣。屋子的前面种着芭蕉,每次雨落的时候都可以坐在窗下听雨打芭蕉的美妙;屋后是一片樱桃,每年樱桃成熟的季节都可以亲手摘下盛在白瓷碗里,那是只有我一个人才懂得品尝的美妙;左边是一片荷塘,六月份的炎热里可以驾着小船躲在荷叶的下面小憩;右边是一片竹林,每一阵风过,都可以听到落落松涛。
当时的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如今的自己是这样的被生活所纠葛,甚至早已经迷失了曾经的自我。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我以为是送饭的女人所以并没有回头,然而那脚步声却是穿过客厅,离我越来越近,空气中一股浓烈的酒味飘散开来。
警惕的转身,公孙晨瞪着喝醉酒之人才有的猩红的双眼,站在离我几步远的位置,沉默的看着我的脸。
明明只是隔着几步,可不管是对我还是他而言,都已经是不可逾越的距离。从我醒来的那天开始,从我逐渐想起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开始,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不断的被拉长。
而那所谓的记忆便是阳光下闪烁的光影,只能远远的看着不可触摸。
“你想怎么样?”
不想,我们两个人之间这一刻短暂的沉默之后竟然会是由我先开口来打破。
“倘或我放弃一切,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和深情,即便窗外大雨如注,他的身边却是温暖的。公孙晨说话的声音和当年如出一辙,有试探也有祈求。
“我和你说过,以前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忘记了、想不起来了,如果你真的可以放弃一切的话,那就请放我和裴钰离开。”
话音刚落,公孙晨也出现在面前,他的双手用力的抓住我的肩膀,带着刀疤的脸开始便的狰狞。
“不要在用这些话搪塞我了周小尧,你的嘴可以说谎但你的双眼是骗不了人的,你根本就没有忘记我你只是不敢承认,没关系的……就算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的,我已经等了这些年不想在继续等下去了。”
没有再给我说话的机会,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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