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猜到了裴钰会受伤,却没想到他会伤的那样重,胳膊上的刀痕已经算不得什么,最严重的是后背那一条,伤口很深,足可见下手之人是多么的想置他于死地。
“去哪儿?”
大雨中裴钰拉住我的手。
“你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开车……我去求公孙晨,求他把你送到医院去。”
看着他满身的伤痕我已经分辨不清自己脸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我必须要救他,就算要我跪在公孙晨的面前祈求,我也在所不惜。
“你现在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上车!”
裴钰用了最后一点气力将我再次拉上车,然后第一时间锁在了车门,自己则是双手撑在方向盘上大口的喘息着,然后发动了车子。
那一刻,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浓烈的血腥气。
车子在大雨中艰难的前行着,在雨水的冲刷下路况有些糟糕,我甚至不敢想象裴钰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毅力在用双手紧紧的抓住方向盘。
突然,一阵刺眼的光束迎面而来,轰鸣车过后一辆黑色的车子迎面驶来停在我们的对面。夜色是在太黑,车灯又是那样的刺眼,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清楚车里面坐的究竟是什么人。
“拿着,如果来的不是我们的人你只管跑,知道吗?”
裴钰将自己身上唯一的武器,一把黑色的手枪塞到我的手里,然后将自己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衬衫脱下,用牙咬住袖口用力的撕扯开,绑住自己背后那最深的伤口。
“不要试图将我敢走,我是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
受伤的原因,裴钰反应明显变慢,根本还来不及阻止我已经握紧了枪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不管他以前对我做过些什么,这一刻我只是他的妻子,能做的也只是用自己的方式保住他的命而已。车灯的光亮让我睁不开眼睛,即便是这样我仍旧努力的朝前走着。
刚才的那一刻,裴钰是想将唯一可能生还的机会留给我。可我要的,却是我们都能活下去,他欠我的,还没有还清,他做的那些事,还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车门推开的时候,对于从来没有用过枪的我来说,只能凭借自己的本能将枪口朝向某一个固定的位置,并且努力的让自己的双手不要颤抖。
“放我们走,否则我就要开枪了!”
黑暗之中的耀眼,我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勇气看清来人的脸,只是双手握紧,用最大的声音警告着。
“不要在过来了……”
即便在推开车门走下来的那一刻,生死就已经被我抛在脑后了,可此刻声音还是不可避免的颤抖着。刚刚从车上下来的人和我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近,就在我闭上双眼准备要扣下扳机的一刻,那人说话的声音却犹如天籁一般,透过漫长的雨水进入我的耳膜。
是少杰的声音,没错,是少杰。
我颤抖着放下手中的枪支,哭泣着又雀跃着跑到少杰的面前,在车灯的照耀下,终于看清楚他那张同样紧张而焦急的脸。
“我们的人里面出现了叛徒,加上公孙晨的介入,现在的局面已经不再我们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了。”
少杰专注的开车,双眼一刻不敢放松的盯着路面,将这一天之内发生的情况简明扼要的向裴钰报告。
他们说的事我不懂也无暇顾及,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裴钰的伤,因为没有急救的东西没有办法包扎,他背后的伤口还在流血,而裴钰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明显是流血过多造成的,如果在不赶快送去医院,那后果当真是无法想象。
“你说的没错,在没有搞清楚具体的情况之前我们不能相信任何人。”
裴钰靠在我的怀里,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安全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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