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坑得太狠,忽然意识到可能转运,衣衣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怀疑。
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衣衣可不只被咬了一朝,都说事不过三,可发生在她身上的倒霉事,四五次都不止了。
她想转身,想等宫家来人再一起进去拿,然而脚步像是被定住了,动弹不得。
而且,这想法始一生出,呼唤的感觉瞬间又强烈了许多,仿佛在说,不能等,不能再等了,再等你就得不到我了
衣衣目露难色,要不要冒险走一趟?
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等,我就要死了
衣衣心中大震,她这才意识到,呼唤自己的可能并不是什么宝贝,而是活物?!
活物!
那么是契约!
衣衣蓦地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境界,契约二叔时升了一级,变成武徒四层,后来在林家又懵懵懂懂中升了一级,现在是武徒五层。
如果按照她最开始的设想——每跨一个大境界就得契约一只战兽,那也得是武徒六层啊。
但要说不是契约,衣衣又直觉不可能。
怎么办?
契约战兽关系到自己能否晋级,想想一辈子都停留在武徒五层,拼死拼活进不去六层的苦逼,她瞬间打了个寒颤。
要去!
必须去!
衣衣告诉自己当断则断,万一桑家人的晋级方式与众不同,要契约战兽不说,还对契约的战兽有要求她简直无法想象,错过这一只,自己需要等到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
她等不起。
虽然衣衣相信小伙伴的节操,不会因为自己潜力用尽就抛弃自己,但等到彼此距离拉大,他们一个个成为武者,自己却仍旧是小武徒
衣衣不确定队长之位还保得住,想到可能被别人给摘了桃子,她就一阵暴躁。
当然,如果真的落到那般地步,她最有可能做的,就是直接退出,她的自尊不允许她作为一个累赘、一个拖油瓶被小伙伴们以报旧时恩情的理由当米虫一样供养着!
“斩尘,帮我。”衣衣认真地对着斩尘交代,同时还叮嘱二叔,“很抱歉,我要带着你们冒险了,如果情况不乐观,就解除契约吧,这里是你们的主场,凭斩尘的实力,应该足够带着二叔逃掉。”
斩尘沉默了一会儿,应声,“知道了,小爷会帮你报仇的。”
他有必须要完成的事,不能任性陪着衣衣死。
二叔也没有陪着衣衣去死的想法,闷声道:“翎—翎—每—年—的—今—天—我—都—会—给—你—烧—纸—钱—的—”
衣衣:“”
她有点郁闷,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斩尘就不说了,从一开始,衣衣就知道他背负着一项很重大的使命,不可能舍出性命,宝血之事是一个意外,那是斩尘需要为自己下的决定负责,是他人品坚挺。
衣衣不会矫情地说什么心冷啊被伤害了的,斩尘已经很够意思了。
但二叔就好吧,二叔是没有使命,若不是衣衣将他契约,将他带出,他可能会一直睡睡睡睡到死,又或者一路成长下去。
衣衣想:虽然如中那样,萌宠和主人同生共死的感情很值得称颂,感天动地。
但一来她从未将斩尘与二叔当做萌宠,所谓契主的“主”不是主人的“主”,而是雇主的“主”,是平等关系。二来便是夫妻,一方死亡,另一方殉情之事亦是渺渺,亲人之间更没有这般同生共死的说法。
同生共死很震撼,很感动。
但这种念头,站在现实的角度,认真来说,未免太过自私。
于是,衣衣尽管郁闷,却还是很快调整过来,她想,惫懒如二叔,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