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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要回黎北晨身边？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连爸爸都不要了？”慕向贤挡住她的去路，气急败坏，歇斯底里，“他到底跟你说过什么污蔑爸爸的话？你非要信任他不成？你别忘了，昨天在你高中门口，是他派了人要杀我！”</p>

    “那换做是您呢？”小清忍不住反驳，“如果您是他，有一个人毁了他的世界，您会怎么样？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可是爸爸您让我恨了他整整六年！”</p>

    慕向贤怔住。</p>

    “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小清深吸了口气，一把抹去眼眶的泪，再度恢复平静，“爸爸，不管您信不信，关于您的事，他从来没跟我说过。”</p>

    没有什么“迷魂汤”，没有什么“污蔑”，什么都没有。</p>

    慕向贤怔怔地站着，此时的他看着小清的神情，只觉得自己输了全世界。他站在休息室的中央，喃喃地询问打算离开的小清：“你当真不打算跟我走？”</p>

    “我不走。”小清摇摇头，“爸爸，你在美国拥有自由，我留在这里我想，这是最好的选择。”</p>

    她终于能摒弃成见，好好去见黎北晨。</p>

    她爱他的，可以好好爱；</p>

    她欠他的，可以好好还</p>

    去往美国的飞机准点起飞，小清在登机室中目送着它滑入天际，才默默地转了身。</p>

    爸爸也许心存遗憾，但他终于报了妈妈的仇，拥有了自由。</p>

    而她，现在好想去见黎北晨。</p>

    拿着手上已毫无用处的登机牌，她慢吞吞地走出闸口，没走几步，便被几个人围住——</p>

    “慕小姐，黎先生在找你。”</p>

    她被保镖们带了出去。</p>

    外面已是暮色沉沉，夕阳的光线昏黄黯淡。远远的，她看到黎北晨正背对着她的方向站着，单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暮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p>

    孤单、萧条。</p>

    她示意保镖停脚，自己再往前走了几步，这才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冷戾姣。</p>

    “这几架都准备返航，不管用什么理由。”他报出一序列的航班号，不容置疑地丢出命令，周身都散发着如撒旦般的冷暗气息。直到另一侧的保镖示意他回头，他才蹙眉转过身，看到了身形单薄的她。</p>

    四目相对，通话暂停了一秒。</p>

    小清勾了勾唇角，牵强地冲他笑笑，心中有着释然，有着难过。</p>

    “不用找了。”他电话那端的人似乎还在催促，黎北晨这才冷然地丢出一句，直接切断了通话。然后，他绕过车子，大步走到了她面前。</p>

    得而复失，失而复得这样的循环轮回，让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p>

    他高大的身形绝对地压制了她，彼此周围都是他愤怒翻涌的气势。他的呼吸微紧，目光如炬，手背上有明显的青筋暴起，克制住了当场把她捏死的冲动，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右手上。</p>

    那里，还握着先前的那张机票。</p>

    “又想一走了之？”他朝她伸手，嗓音冷得可怕，“这回选了哪个城市？”</p>

    小清忍着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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