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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尧默默地抬头看了眼时钟。</p>

    凌晨两点？楼下？</p>

    “欢颜？”唐尧不安地推了推枕边人，“黎北晨来找我，在楼下。”</p>

    “哦。”秦欢颜睡得正熟，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一点都没有“分忧”的意思，反而大气地把搁在他身上的一条腿拿开，然后直接踹他下床，“那你去吧……打不过就跑！别往家里跑，我要睡觉。”</p>

    唐尧很郁闷，穿了件睡袍，冷飕飕地下去见人。</p>

    他想好了说辞，只是根本没来得及说。因为在他看到黎北晨的下一秒，对方已大步过来，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拳：“明知道她怀着孕，你还让她参加那种危险的面试？”</p>

    他可以对小清不生气，但是眼前这个始作俑者，必须不能放过！</p>

    “其实……”</p>

    又是一拳！</p>

    唐尧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机会。</p>

    “伤她的人我会自己调查。”黎北晨再度抢了先，显然这回是真的生了气，“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不要再扯上她！她不是这个圈子的人！”</p>

    他了解唐尧，生杀予夺，枪林弹雨。</p>

    他也了解自己，和唐尧一样。</p>

    但是小清不行！她必须生活在他的保护下，生活在一个安静的世界里。</p>

    揍完两拳，黎北晨转身就走，唐尧想着黎北晨刚刚的脸色，再盘算了一下接下来的发展，他觉得——他最近可能要去国外躲一阵子，嗯，就当是旅游好了！要避开黎北晨一阵子……</p>

    翌日。</p>

    黎北晨让她在家里休息，可小清坐立难安，眼看着十一点的期限快到了，她终于忍不住出了门。</p>

    她觉得自己的取证工作糟透了，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进展！但是她得过去一趟，她得给个交代，不管调查到了什么，都得有个交代。这是身为一个律师的责任。</p>

    ***</p>

    事务所的休息室，除了李姐，还有两个人。</p>

    一个是昨天的高材生，另外一个……是昨天最后一个进来的，基本上没什么印象。李姐示意她坐下，然后继续听高材生高谈论阔。她几乎把案件的每一种可能性都分析下来了，再加上可以辩驳的点，条条罗列。</p>

    她的专业知识真的很强。</p>

    李姐听得频频点头，临了却加上一句：“你很优秀，但我们这里真的不缺优秀的人才。一些技巧和知识，都是可以在职业中学习补充的，但是一些天生的敏锐和细节的把握，却是职业中很难提高的……抱歉，你不适合我们这里。”</p>

    “为什么？”她不服，却在李姐开口之前又伸手，“算了！我相信我的能力，希望以后在法庭上，我们能以对手的形式相见，好好证明一场。”</p>

    她依旧是那么傲气。</p>

    小清目送着她离开，而李姐没有询问角落里默默无闻的那一位，而是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小清，你呢？有什么调查收获？跟我们分享分享吧。”</p>

    “我……”小清的面色赧然，和刚刚的那位高材生比起来，她更是自行愧怍，“其实算不上收获，我只想来说一声，昨天的案子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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