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慕安,没有了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样子,反倒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正在向心爱的姑娘告白。几分俊俏,又夹杂着几分青涩。我忽然有点懵,我到底是认识苏慕安的吗?
脑子里乱成了一锅浆糊,苏慕安抓起我的手,转身往门口走,我忙说:“等一等,我换一件衣服。”
他却笑笑说:“不用,只是一个普通的晚宴,不用那么正式。”
说完便拖着我往车库走,他的车就停在车库里,旁边竟然是我的车,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车位的。他把我塞进车里,嘱咐道:“系好安全带。”
我木讷地系好安全带,任由他把车开走。
他的心情似乎很愉悦,嘴角一直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我的心思却很沉重,沉重得就像压着什么东西。我知道,压在我心上的是安意,还有那一张诊断书,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沉默了很久,我说:“苏慕安。”
他侧头看着我:“怎么突然这么正式地叫我名字?”
我摇摇头:“没什么,你的衣服还在我那里。”
他点了点头,随意嗯了一声,好像已经忘记衣服口袋里还有那么重要的东西。
见他不怎么重视,我又说:“里面……”
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我要说什么呢?问他是怎么回事吗?问他和安意是什么关系吗?以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呢?
想一想,又算了。
他却追着我问:“里面怎么了?”
“没怎么,就有一点脏了,改天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他笑着说:“那你一定要给我洗干净了。”
“嗯。”
“而且……”他故意把话音拖得长长的:“我还要你亲自送来给我。”
“为什么?”
他笑笑说:“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再多见你一面了。”
“为什么不是你来找我拿?”
“因为我比较喜欢看你主动的样子。”
我白了他一眼,对话失败。
他说的普通简单的晚宴,倒真的是很简单。在郊区的红叶会馆里,他们开了一个包厅作为晚宴的地点。下车之后我再三确认:“我穿这一身衣服没什么吗?”
因为昨天实在太累,所以今天我连高跟鞋都没有穿,只穿了一身很随便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外套,脚上踏的一双平底的靴子,要多随意就有多随意,反观苏慕安,倒是要正经得多了,一身西装笔挺,要多正式就有多正式。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我说没什么就没什么,反正你都是好看给我看的,我看得过去就行了。”
当然,我又白了他一眼。
进去之后,厅里没有多少人,加上各自的女伴,也不过只有十多个人而已,看到我和苏慕安一起走进来,他们忽然都站了起来,鼓掌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我被这阵仗给惊呆了,有些懵,苏慕安却掉头拉过我,昂首挺胸往里面走。经过许定的时候,还中重工咳了一声:“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
许定油头滑脑地,朝他笑:“这不是为了把您给伺候开心吗?”
进去之后,大家有吃有喝,倒很和谐。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前天晚上的那个一根筋,他也混在人群里,正胡吃海塞。
我偷偷打量他,发现他和许定这一帮公子哥不同,别人都是有说有笑,还一边喝酒,他却安静得很,就知道吃东西,别人给喝酒,他也偷偷倒掉。原来这小子,不是个酒罐子。
想起前天晚上,他一言不发就把我扛着走。
我阴笑了一声,拿了一瓶红酒,走到他面前,他正在对付一只醉虾,被我这阵势给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我,忙讪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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