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合同的条款谈一谈?”
习辰面色为难地看了看我。
姜微微眉毛一皱,不动声色地给我夹了一筷子菜说:“如斯,你尝尝我的手艺好不好?饭桌子上啊,要谈饭菜才是正理,工作上的事情你现在就先不要想了。”
话虽然是在跟我说,但她句句都直指郭萱,我听懂了,郭萱也听懂了,她和易东扬脸上都是一阵红一阵白,脸色很是好看。
习辰就坡下驴,说:“大家吃菜吃菜。”
这样一来,郭萱和易东扬倒真的没有再提过合同的事情。姜微微的手艺很好,一顿饭吃得我几乎停不下来。
倒是郭萱,大概因为怀孕了,胃口不怎么好。好几样菜,她都只是看了看,就没有夹进碗里。
姜微微见状,很是不悦。有哪个厨师愿意看到自己的心血被人挑挑捡捡嫌弃的呢。就在姗姗夹菜的时候,她对姗姗说:“妈妈教过你多少次了?夹菜的时候不要左挑右捡,自己要吃什么就夹什么。你一样挑一点别人怎么吃呢?吃中餐又不是西餐,出去了很容易被人骂没教养。”
姗姗有点委屈地抬头看着姜微微。
姜微微大概心里也不忍,忙又说:“你要吃什么,妈妈给你夹。”
一边的郭萱听到姜微微的话后,脸都成了绿色。我险些绷不住笑意,起身去洗手间。
场上的气氛太尴尬了,我怕再多待一秒,都会被尴尬的气氛所伤。
我在洗手间洗了两遍手,正要出去,门开了。郭萱挺着个大肚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我瞥了她一眼,径直出门。她却用肩膀和我重重一擦,我身子一侧,险些摔倒。我转过身,问她:“你干嘛?”
她回过头来,笑着看向我:“原来是白小姐在这里?恕我眼瞎,没有看到你,不好意思啊。”
她明明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我冷哼一声:“你有病吧?”
“我没病。”她摸了摸肚子,调笑着看向我:“我只是有孩子了。”
说完,她略带挑衅地看着我:“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没有了,看到我怀着孩子你会不会嫉妒?”
一瞬间,血液齐涌脑门。那个孩子是我永远的痛,但是她却轻而易举地揭开我的伤疤,还在我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我一步步逼近她:“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没了。白如斯我跟你说,这就是你活该,你连你的孩子都保不住,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干嘛啊?要是我是你的话,我就自己去死了。孩子都死了,你个当妈的为什么还要活着?还有我跟你说,你不要到处挑拨离间,我和易东扬的妈妈感情很好,她对我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不会因为你三言两语就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东扬的亲生骨肉。我告诉你,就像你再怎么说也没有用,她相信我,不会相信你这个荡.妇。我劝你还是少兴风作浪,免得作恶太多了,你的那个野种在地狱里受尽折磨。”
我觉得脑子就快要炸了,郭萱实在是太恶毒了。我下意识就抬起手掌,高高扬起,要朝她打下去。但是就在巴掌距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的时候,我停住了。因为我看到了她眼角的笑容,突然清醒过来。外面是习辰还有易东扬,我今天是来谈生意的。我打她一巴掌容易,可是要和他们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难了。更何况现在是习辰在江祁和伊恩中做选择的重要时候,不管我和易东扬有什么举动,都有可能影响到他的最终选择。
我的心中百转千回,高高扬起的巴掌始终落不下去。
郭萱怒视着我说:“白如斯,你个贱人,你打我啊,你怎么不打了。你不是很凶吗?你的野种孩子死了,你为什么不打我?”
我轻轻收回手臂,握在怀里。我对她笑了笑:“郭萱,你故意在激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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