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麟珑显然真的被叶荨唬住了,她仔细想想,似乎的确如此。
倘若夏麟钰真的完全不在乎她这个大皇姐,那么他怕她揭穿叶荨的身份,大可以用无数种方法将她害死,而不是委曲求全地来与她交换条件。
他不仅有心要帮她,还刻意不让他知道她的好意,用这种方式维持住了她的自尊心,令她下了台阶。
这么浅显的道理,她竟然直到今日才明白了过来。
难怪以前母后在世的时候,总是嫌她没有脑子。
“公主。”叶荨看见夏麟珑有所触动,语气也软了下来,“奴才不知道是谁存心要挑拨公主与王爷之间的关系,可是那个人实在是太居心叵测了,还请公主不要误信谗言,毁了你与王爷之间的姐弟情谊。”
“姐弟情谊?”夏麟珑微微一愣,然后苦笑了起来,“麟钰那么薄情的一个人,岂会对本公主有姐弟之情?依本公主看,他将自己毕生的感情都给了你,恐怕不会再对旁人有半分情谊了。”
听见这个,叶荨顿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公主这是在取笑奴才。”
看见她害羞的模样,夏麟珑收敛了笑容,又变得严肃了起来,“八喜,倘若那个人是存心欺骗本公主,那么你说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荨犹豫了一下,然后微微摇了摇头,坦诚道:“奴才不知,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奴才很难去揣测他的心思。”
听见他所说的,夏麟珑偏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将那个男子送给她的信鸽拿出来递给了叶荨,认真道:“那人给本公主留下了一只信鸽,你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叶荨被她的举动弄得微微一怔,然后试探地问道:“公主愿意相信奴才?”
夏麟珑看了她一眼,表情颇有几分无奈,“最起码本公主对你知根知底,有什么理由连自己的弟媳妇都不相信,要相信一个一心挑拨离间的陌生人?”
听见这个,叶荨点了点头,唇边掠起一丝微笑。
这个嘴硬心软的傻姑娘,明明已经原谅了她,却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是这么地善良、纯真,却一直在皇宫里披着刁蛮任性的外衣,努力地保护着自己所珍爱的人。
这些年来,她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叶荨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子,“公主,请你放心地相信我和麟钰,我可以保证,我们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听见这个,夏麟珑的鼻子一酸,眼眶开始湿润了起来。
但她并没有对叶荨表现出自己的感动,而是把头一撇,不屑地说道:“我在意的人都被你们害死了,你们自然再也伤害不了我。”
听见她这强大的逻辑,叶荨顿时哑然失笑。
是啊,没有了在乎的人,就没有了软肋,夏麟珑再也不会随随便便地被人伤害了。
“好了,你啰嗦了半天,到底有没有想到那个男子的身份?”夏麟珑不耐烦地催促道:“他可以随随便便地在宫里自由出入,压根就不是什么善茬。本公主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来糊弄本公主!”
听到这个,叶荨这才拿起那只信鸽,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当她看见信鸽脚上的标志时,脸色顿时一僵,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个标志她曾经在凝翠那里见过,是属于南诏国的标志,想不到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南诏国在宁夏国的势力还没有彻底消失,甚至已经将主意打到了夏麟珑身上,看来她跟麟钰还是大意了。
“怎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夏麟珑看见叶荨的神色不对,立刻凑到她的面前,追问了起来。
叶荨犹豫了一下之后,微微点了点头,坦诚道:“公主可知近日四皇子殿下出使云苍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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