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商的太太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在她身边,那肥胖臃肿的身子像块儿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的身上,还要求霍言安用嘴喂她喝酒。
霍言安照做了。
也就是他的这一个行为,让我觉得他真的和这里不同。
我敢肯定他心里是痛恨自己所做的事情的,可是他给人表现出来的表象却是无所谓,甚至是“敬业”的满足客户的要求,仿佛这就是他工作的内容,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一时好奇心上来,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实际去找了这里的负责人。
是个女人,大家都叫她丹姐。
她是知道我的,因为我在来这里找资源之前,给过她一笔好处费,为的就是让她暗中给我一些小帮助,不至于让我在这里吃亏。
“您说丹尼斯啊。”丹姐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丹尼斯是霍言安做公关时的名字。
“咳,能有什么原因啊?”丹姐笑了笑,好像这样的故事她已经讲了几百遍,“左不过就是命苦吧,怨不得别人,不过丹尼斯更苦了些罢了。把他带来我这儿的磊哥和我说,丹尼斯是个孤儿,在他原来生活的地方靠要饭为生,也不知道几岁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了。先后就给一些地方当过童工,也被有钱人消遣过,辗转了几个夜总会,这不现在来了我这里吗?”
丹姐说到这里,笑的分外妖娆,看着我说:“景小姐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丹尼斯可是我们夜总会重点培养的对象,千金难求哦。”
我看了一眼丹姐,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等我再一回包间的时候,霍言安连同那个开发商的太太已经不见了。
我愣了一下,故作随意的问了句:“吴太太,陈太太呢?这才刚刚开始,她怎么倒先不见了?”
“忍不住带着她的小心肝走了呗。”吴太太笑了笑,吃了一口男人递来的水果,“被她给盯上也是那个男的倒霉,陈太太手段可是辣得很。”
这明里暗里的意思,我都听懂了。
来这样的夜总会,陪这样的阔太太们,我也有过三四回了,也以为自己接受了这样丑陋的一面。但是不知道为何,我听吴太太如此说着,眼前却一闪而过霍言安那张干净白透的脸,他真的和这里形成了太大的反差。
这一夜,我通过这几位太太,成功又拉来了一些赞助。
离开的时候,陈太太还没有回来,吴太太说不必等她,还说她老公去马来西亚会情人了,她今天心情很差,不搞上一夜不会罢休。
我心下一缩。
穿过走廊的时候,我看到丹姐神色慌张的带着一个男人向电梯那边走去,嘴里嘟囔着:“别给我玩死了!否则我又有的忙。”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心情,就那么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上了夜总会的八楼,这里就和酒店一样了,是排列整齐的房间。
我看到丹姐和那个男人走到了快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随即男人架着一个上身裸露,却满身鲜血的男人出来了。
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场就吓得腿软了,连道都走不了。
这时候,我就感觉手腕一热,被人给顺势带入了杂物间。
定睛一看,居然是霍言安。
我惊讶道:“我还以为那个人……”
他笑了笑,说:“以为那个人是我?”
我点点头。
霍言安又说:“是个新来的。刚过二十岁,不懂得其中的一些规矩,伺候的差了,自然是要吃点苦头。”
听他这语气倒像是身经百战,可我仔细瞧了瞧,就看到他锁骨那里似乎有几个疤痕,像是拿烟卷儿烫的。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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