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我就不说话了。
……
饭后,沈容与去了书房处理工作。
我给他泡了杯茶送上去,就见他合上了文件,说是有话和我说。
“怎么了吗?”
他牵着我的手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来,问道:“明天上午可以把时间留给我吗?”
我想了想,现在公司确实不是很忙,抽出半天,不成问题。
“可以。有什么事吗?”
“和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
……
我没想到,沈容与带我来的是城郊的墓地,沈修和安睡在这里。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不得不说沈修和比我想象中的要和沈容与相像,至少有七分像。只不过沈容与透露出的气质有时候是冷的,甚至是冷冽,而沈修和的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暖意,看起来如沐春风。
“我哥死的时候,我二十一岁,他二十七岁。”沈容与淡淡道,“他是圣何塞州立大学的一位刚入职的讲师,教计算机工程。他也是这所大学毕业的优秀学子。”
我没想到沈修和的主攻专业是这个,我还以为他会子承父业,也做一名军人的。但是可以可肯定的是,沈修和相当优秀。
“十七岁那年,我眼看就要高考了,我妈想让我上军校,研究弹道系统。可我实在对这个专业不感兴趣,但是家里没有支持我学法律,于是我就把攒下来的钱买了去瑞士的机票,想找我哥谈谈。”
“就是我们相遇的那一年吗?”
沈容与点点头,“当时我哥在瑞士的一家研究所里帮忙。我没去过瑞士,而且我哥所在的研究所位置很偏僻,所以我绕来绕去,被困在了火车站里,然后遇见了你。”
“那后来,我离开了以后,你找到你哥了吗?”
“是我哥找到了我。”
他这么说,我觉得还真的挺神奇,异国他乡,沈修和居然可以找到他,足以见得他对这个弟弟的思路了如指掌。
“你哥吓坏了吧?”我说,“你这么大胆,居然一个人跑来了瑞士。”
沈容与一笑,和我说:“反正我哥把我骂个半死,还给我抽了一顿。”
我也跟着笑了,就觉得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很真挚暖人。
“我哥问了我为什么要学法律,我说犯罪的人那么多,需要法律给他们一个公正的审判。他听了之后,什么也没说,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才说服爸妈的。不过,我一回国,我爸就同意我考政法大学了。”
“那你应该很感激你哥吧?你的事业和理想,是他成就的。”
沈容与又是点头,然后蹲下来伸手轻柔的抚摸着沈修和的照片,又说:“我哥是被炸死的。那时候临近春节,他准备回国,就去商场里给我们买礼物,没想到商场的线路出现了问题,结果就……”
他没有再说下去。
我蹲下来,揽住了他的肩膀,除了这样陪着他,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这样的痛,是任何言语无法抚平的。
“他连尸首也没有,这里埋葬的只是他的一件衣服而已。”
说到这里,沈容与再也忍不住扎进了我的怀里。
我想他或许没有流泪,但他心里的悲痛从没有停止过。
拍着他的后背,我说:“好在你现在生活的很好,你哥哥最疼你,看到你这样,他在天堂才会安心。”
沈容与听到这话,推开了我,看着我的眼睛说:“所以,别再和我提离婚了。昕昕,没有你,我不会好。”
我的心因为这句话受到了震颤。
我终于明白沈容与一怒之下的那一巴掌,不仅仅是因为他生气我如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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