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治疗。其实,他的眼疾根本不像说的那么严重,那都是聂宸均为了让他和你分开而编造的。”
“你说……说什么?编造的?”
“是,编造的。”段雪莹说,“宸远需要的无非就是个合适的眼角膜。聂宸均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告诉瑞士的医生配合他欺瞒宸远。”
听到段雪莹如此说来,我内心的感受从那转瞬一逝的震惊,变成了只有四个字“啼笑皆非”。
我完全不敢相信我和聂宸远分手的最大原因,竟然是聂宸均精心安排下的一个双面谎言。
“这事听起来有点戏剧化,但是你我都是生在豪门之中,也该明白聂宸均这样做的用意。因为我才是最适合宸远的那个人。”段雪莹说。
我除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就因为聂宸均觉得我不合适聂家,他就生生斩断了我和聂宸远长达三年的感情。
他究竟是疼爱这个弟弟,还是想要一辈子控制这个弟弟?
“我之所以告诉你,第一,是希望你不要因为觉得宸远有眼疾,就对他多了同情分,他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大碍;第二,我也想让你知道,无论你们当初有没有分手,到了最后,和宸远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是你,因为聂宸均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我看着段雪莹,脑海里不断闪现我同聂宸远说分手的时候,他那绝望痛苦的表情,就像是我带走了他的光,他的热。
我以为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亏欠了聂宸远的一笔感情债,可如今看来,这究竟是谁亏欠谁呢?
“宸远知道吗?”
段雪莹摇摇头,说:“他不会知道的。为了他的幸福,我想你也不会让他知道。”
我笑了。
是啊,这都是七年以前的事情,又何必再提呢?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还是把那些无法改变的叹息和无奈通通掩埋才是最好的归宿。
“告诉我,你在这场感情之中,付出了什么?”
我不相信段雪莹一直在冷眼旁观聂宸均做这一切,相反,我甚至认为有些事实是段雪莹一力促成的。
她沉默了许久。
咖啡厅里略带悲凉的音乐像是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不知道是在哭那回不去以前,还是哭现在的惋惜。大概人生就如这首曲子一样,只能不停的演奏下去,不会停止。
“宸远的眼角膜是我妈妈捐的。”段雪莹说。
……
我不知道我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回到了家。
沈容与当时已经回来了,在厨房和阿梅学炒菜,我看着那情景觉得心里泛着阵阵绞痛。
究竟是经历了多少,我才能拥有这样的生活?
“我妈得的是急性白血病。发现在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医生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爸很伤心,召集世界名医过来诊治,但是只是过了半个月,我妈的病情就变成了不可控的急转直下。每天都需要大量的医疗器械来维持,医生说这样的情况或许还能再坚持十来天。我爸说不管是一天也好,一个小时也罢,他都要留我妈在这个世界上多停留。但是没过两天,我妈就偷偷拔了仪器,只留下了一个器官捐献书……”
“老婆,你回来了。”沈容与端着一碟菜出来,“今天你可有口福了,我亲自下厨。快去洗手,然后过来尝尝。”
我等沈容与放下碟子,就冲过去从他背后抱住了他。
他愣了一下,然后把手放在我的手上,他的手掌很大,将我的手完全包裹了起来,让我觉得分外的有安全感。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他轻声问。
我摇了摇头,将他抱得更紧。
沈容与笑了笑,然后撑开我的怀抱,转身把我抱进了怀里,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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