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怎么做人?哪里好四处招摇?”
我没说话,只是想着之前还想利用柳梦佳落难的事情为筹码,让她说出来背后指使她的人。可如今,我就是动用所有关系也不能扭转局面了,那她肯定就不会同我坦白。
“学姐,等你康复了,就到餐厅去。”邵晓珍收起手机,笑着拥住了我的肩膀,“我妈说给你做好吃的,到时候叫上学姐夫。”
我应了一声“好”,但不知道为何,因为柳梦佳的事情,我心里有些隐隐不安。
……
又过了一段日子,我基本已经康复。
只不过程英慧和沈容与都还是一万个不放心,什么都不肯让我做,也不肯让我出门。
但今天不行,因为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沈容与亲自开车载我去的,就我们两个人,他买了一大束百合花,还买了一些糕点,显得有些紧张。
我见他如此也没说什么,整个人一直沉浸在安静之中。
约莫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子停在了墓地的大门口。
沈容与在车里给我戴好了帽子,又围了围脖,可皱在一起的眉头表示他还是不放心,生怕我被风吹到。
“这都快一个月了,早就没事了。”我说。
沈容与没接话,把车子后座的厚外套拿了起来,说:“我去那边给你开门,你就赶紧钻进外套里。”
我笑了笑,同他点头。
最后,我就像是个粽子一样,走路时连自己的脚也看不见,就这么被沈容与领着去了我妈的墓地。
她的墓前依旧冷冷清清。
景辉从不来看她,而娘家那边也和她断了关系,早就搬去了别的城市,多年来没什么音讯。
沈容与把花放在了我妈的墓前,看着这里的寥落,他没有说话。
我的整张脸就露出了眼睛,样子有些滑稽,不知道我妈见了会不会被我逗笑,然后“昕宝、昕宝”的喊着我。
“妈,”我唤了她一声,“这是容与,我的丈夫。之前没带他来见过你。现在我们生活的很幸福,你放心就好。”
沈容与冲着墓碑鞠了三躬,然后只说了一句:“妈,以后我来照顾昕昕。”
余下的时间,整个墓地静的像个密不透风的空盒子,锁住了这里每一个沉睡着的亡灵。
我懂那种感受。
不是不想同逝者多说两句,而是任何话在死亡面前显得都是那样的苍白。但是有时候,有些话必须说,是说给自己听的。
“容与,我想和我妈单独待会儿。”
沈容与自然不会拒绝,可是他眼里的担忧是藏不住的。
于是,我又说:“放心,就一会儿。你在那边等等我就好。”
沈容与点点头,紧了紧我的围脖,然后转身离开。
我望着他走远了,就把目光移回到墓碑之上,照片上的我妈,倾国倾城,就像工笔画下的古典美人。
笑了笑,我为自己有个这么美丽的母亲而觉得骄傲。
“妈……”我又唤了她一声,只不过这一次声音里染上了哽咽。
我抿住了嘴唇,看着她的笑容,渐渐卸下了自己心里的防备,“妈,我不想同你唠叨抱怨,可是我不知道这样的话,我能说给谁听。”
“我小产了。”
我吐了这么四个字,但是这却是我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真正充满勇气的说出来。
“我都不知道我怀孕了,孩子就这么没了。”我继续道,“你能想象吗?生与死是同时发生的,在我知道他来了的那一刻,他却死了……”
“人人都来安慰我,关怀我。但真的,这种痛没有人能帮我分担,也不是这么快就会痊愈的。我的婆婆每天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