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又是打麻将!
要说豪门太太终日无所事事,打个麻将作为消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韩萍的麻将瘾未免也太大了,大到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萍姨打麻将怎么不回家呢?”我问。
景哲听后更不耐烦了,也变得略微不高兴,就好像我在审问他一样,所以没好气的说:“打的晚了,不想折腾,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想到了那次在日本见到的那个背影。
当时,我给景宅打电话询问,刘婶说韩萍去打麻将了,还没有回来。
那她最后有没有回来呢?如今看来,这变成了一个未知数。
我没再多问景哲什么,而是默默把这些心思藏在了肚子里,毕竟我猜想的事情也太过严重,无凭无证,可不好信口开河。
“家属可以进去看望病人了,但是最多二十分钟,不能久留。”护士出来说。
我走到了沈容与的身边,他握住我的手,轻声说:“不要慌,有我在。”
我点了点头,进入了病房。
景辉的脸色很不好,发黄还发黑,看起来就像个饱经风霜的邋遢老头,完全没了他往日企业家的风采和精神。
明明说好不要慌的,可是我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是这一副模样,又如何能不伤心呢?
“爸,您感觉好些了吗?”
沈容与见我和景哲都是说不出话来,就主动担起了慰问的责任。
景辉点了下头,然后冲我和景哲伸出了手。
我们俩相视一眼,马上走到了他的身侧,就见他的嘴唇微微张着,很是无力的样子。估计是刚刚抢救完,比较虚弱的缘故。
“爸,您想说什么?”景哲稍稍俯身倾听。
“你和你姐……”景辉的声音轻飘飘的,虚弱至极,“你和你姐守好集团,不许内讧。”
景哲立刻点头,接着转头看向我,说:“爸说让我们守好集团。你先不要去梦星了,明天和我直接去盛景。”
我愣了一下,曾经的一段回忆涌现在了脑海中。
那时候,是盛景最困难的时候,外债重重,还没有生意上门,我从美国赶回来说帮助景辉,却被他说我惦记景家财产,想趁机瓜分盛景。
我听后十分心寒,连夜坐飞机又回了美国,从此再也不过问盛景的事情。
可现在,景辉他和我说让我和景哲守好盛景。
这难道就是血浓于水的真正含义吗?到了最重要的紧要关头,他还是把重担委任给自己的一双儿女。
但是为什么景辉在那个时候又要那样的拒绝我呢?我忽然觉得有些疑惑了。
“姐,你想什么呢?”景哲又喊我了一声,“爸,等着你的回话呢。”
我回过神,看着病榻之上的景辉,除了能说“好”,我又还能说什么?
……
景哲没有让我守夜。
而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沈容与绝对不会让我一个人回家,所以就只能辛苦景哲。
临走时,我想同景哲说给韩萍再打一个电话,他一个大男人没有那么细心,照顾的肯定不周全。
可是话到了嘴边,我又给咽了回去。
因为直觉告诉我韩萍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而她此时此刻究竟在干什么,我不太敢想下去。
上了车子之后,我和沈容与都保持着安静。
我扭头看着窗外,孤寂沉静的街道在昏黄街灯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萧索。而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又让任何人或者是物都显得十分突兀。
连同我的思绪也是如此。
“看来我们的瑞士之行,又要推迟了。”我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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