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记录之后,就结束了巡房工作。
可我想起昨天想同段医生商量一下是不是再给珍珠请一些权威过来瞧瞧病的这个想法,便觉得这个冯嘉嘉是从美国来的,兴许她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意见。
于是,我拿起本子和笔就追了出去。
有些抱歉的拦住冯嘉嘉,我快速在本上写出了我和珍珠的关系,并且还有我的问题。
冯嘉嘉看了看,居然用了手语回复我:“珍珠的姑姑,您好。请问您的听觉有受损吗?”
我马上摇了摇头。
冯嘉嘉一看,便开口说:“如果您会手语的话,可以和我那样交流。省得您还要麻烦。”
我笑了笑,没想到这个冯嘉嘉会的还挺多。
接着,我便用手语和冯嘉嘉表达了我的想法,她听后表示完全可以理解,只是她刚刚接手珍珠的病,还需要一两天再充分了解一下病情,到时候会给我一个可行性的答复。
我向她道了谢,然后便也不再多耽误她的时间,准备告辞。
这时候,又跑过来一个和冯嘉嘉有七八分像的女人,同她说:“我这么多事,过来找你一趟,你就不能匀给我一分钟吗?”
冯嘉嘉回答:“姐,我这是工作时间,都是病人。”
“行行行,我就和你说两句话。”
那女人过来抓住了冯嘉嘉的手,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好像多看了我几眼,眼神中似有几分疑惑。
我没多想,冲这二人点点头,就离开了。
……
下午的时候,病房里的氛围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感觉。
没什么生气,但是有着绝对的安静,珍珠就一直自己玩自己的,从来不会哭闹什么。但是我经过这两次和孩子的对话,我隐隐觉得她的内心世界似乎需要开导。
我开始有点儿犯愁,自己也不会说话,不能和孩子交流,那是不是该给她请个儿童心理医生呢?
我萌生了这个想法。
这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霍言安打来的。
拿起手机,我走到到了病房外面,接通了电话。
霍言安说:“景昕,我可能要迟两天回去了。财叔的风湿越来越严重,汪姐实在照顾不了,拜托我搭把手。”
我用手指敲了一下听筒。
这是我和霍言安的小暗号,敲一下代表肯定,敲两下代表否定,敲三下代表疑问。
“你和珍珠还有珍姨,你们都好吗?珍珠的热度退下去了没有?”霍言安问道。
我还是敲了一下听筒,告诉他一切都好。
“你不要太辛苦,如果珍姨休息的足够,你也要适当歇歇。”霍言安又说,“我很快会回去的。”
再敲一下。
挂断电话以后,霍言安又立刻给我发来一则消息:想我的时候,就给我发消息。
我一笑,当即回复道:那你收不到我的消息了。
霍言安回了一个倒地痛哭的表情。
我的笑容更大了,看着这个小小的表情发了会儿呆,然后把手机装回了口袋里。
一抬头,我居然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姗姗和我说的时候,我都不相信!”大卫激动道,“可是我不死心,就想过来看看!总监,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大卫冲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真是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医院,竟成了我他乡遇故知的集合地,短短几日,我见到了那么多熟人。
自然,这里绝大多数都是我不想见的,大卫除外。
我回病房和刘玉珍交代了一下,然后便同大卫去了医院里的一个小咖啡馆。
他对我的失声,很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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