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步地靠近了人群。随着视线的逼近,只见那渐离渐近的石桌两旁依稀坐着两个女子正在赌局。然而其中一个早已面红耳赤,而另一个却悠闲自然,面带微笑,手中不停地抛掷着,把玩着那五木。
“吃马,你已经输了。”那悠闲的女子得意一笑,棋子一落将那已赤了脸的女子的棋吃了个干净。
“哼!你你给我等着。”那赤了脸的女子愤愤的丢下了这一句话,便拿起了一旁的衣服立马开溜了去。
人群之中,一旁遥望的绮梦和梅妃朝着彩萱点了点头。
“这还有谁要我彩萱赌樗蒲?”彩萱也微微一笑环顾着四周,朝着郑姑姑的方向望道。
郑姑姑与那彩萱双目一对视,那是豺狼遇虎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再看看那桌上棋局精妙无比,顿时便是万般赌瘾直逼心头让她热血沸腾了起来。
“好!我和你赌!”郑姑姑左手一挥,豪言一出,便立马爽气地抚着桌子坐了下来,随后双目如炬的看着彩萱道:“我们怎么个赌法?”
而彩萱却只是笑了一笑,一手插于自己的右腿之上,望着那郑姑姑道:“今日,我们不赌钱,只赌这各自的脸面如何?”
“赌各自的脸面?有趣这脸面该如何去赌?”郑姑姑嘴角一扬,笑着语道。
郑姑姑这一问,只见那彩萱阴邪一笑,将她身边那红色包裹扔给了郑姑姑,对其言道:“这里面有着各种公公的衣服与鞋袜。若我们其中一方输了便要将那全身衣服都给脱去,穿上那公公的装束于这掖庭宫中走上一遭,你看这如何?”
郑姑姑看了一眼这包裹中的装束,心中虽是万分尴尬,但她却依旧坚信着自己的赌技便也爽气地答应了。
“好,爽气,那这首掷便由您郑姑姑来掷。”彩萱左手一摊,头微倾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棋盘之上,双方六马皆置其上,整军待发,气势恢宏。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郑姑姑将那五木接过了手来,轻轻一掷,只见那棋盘之上清晰分列着“黑黑黑犊犊”五块五木。
“我掷到了‘卢’。这刚上手的运气便还不错啊。”郑姑姑望着那五木,微显得意,将那马棋从起点之处拿了出来走了十六步(卢为贵采,樗蒲最高步数,可走十六步,掷到贵采可再掷),而她再次掷之,却只掷的了个“秃”(秃为杂采,可走四步),随之便将那五木扔给了彩萱。
然而彩萱接过五木,面部的表情却毫无起伏,显得异常平静,她随手一掷,却只掷出了个“枭”(枭为杂采,只能行进两步)。
“哈哈你,这是让着我呢?还是你遇上了我便是霉运当头呢?”只见那郑姑姑掩着嘴嘲笑着彩萱道。
随之,她又接过了五木分别掷了个“卢”和“塞”(塞为杂采,可行走十一步)
而接过五木的彩萱却依旧极度平静并无任何表情,再次一掷,却又是个“枭”
这样几番来回之后,只见那郑姑姑六马之中,确已出了了五马,而那彩萱却连一马竟还没出。那是顿时惹得她哈哈大笑,各种讥讽着说道:“诶哟喂我说彩萱呀,我看我们这赌你还是别打了,我实在是怕你丢了这脸面呀,哈哈哈哈”
然而,不知为何,此时此刻,那原本平静面色的彩萱,却突然眉头紧锁,双目似火,拿起了五木举于头顶不停地摇晃,激烈地震动,随后又“啪“地掷在了石桌之上
她,掀开了手掌,那石桌之上清晰列着“卢”!
这,这,难的让她出了一马到也无碍。郑姑姑这样想到,面色却已有些不自然。
“马出,马进十六”
随之,彩萱再次举于头顶又是一掷,再次掷出了“卢”。
“第二子马出,再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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