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的心是寒川,但再冷却也有待冰化的一时。
而我却是热火,终有一日可使万冰化海流。
颜嫔轻轻地点了点头。
而面具下的弑尹却阴邪的笑了——世间的女子,若皆是如此之蠢,那我灭唐又何须多费余力?
弑尹把弄着手中的茶杯,将它悠转于掌心之间,随后说道:
“我要你嫁入宫中做我的眼线,为我拉拢人心,打探情报,传递消息这些你都做的吗?”
“嫁入宫中”颜嫔皱起了眉,默默念到,将指甲掐进了自己的肉里。
她知道只要她这一应,便是断了她今后对弑尹的唯一念想,从此便再无可能;可她若是不应,只怕是日后再难以留在他的身边了。
弑尹又岂会不明了她的心思?他抬起了头,盯着颜嫔那露尽哀思的眼道:“你若不想嫁,现在还可反悔。从此以后,我们天涯各路。”
“天涯各路”颜嫔的眉又邹的更深了,她小声的重复着这句话,继而又悲泯着嘴唇,抬起了头望着弑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不管我在谁的身边,只要这一世繁花尚未谢尽,只要你的仇怨依旧郁结于心,我便会尽我此生助你,等你,爱你,想你,待的有一日若一切归去,我是否还有那一丝机会去站在你的身边颜嫔凄了眼,心中念想着。
“好据我所知,你们颜家也是官宦世家,有着礼聘入宫的资格。只要你前去求助于你的父亲,我想此事定不难成。”弑尹一边说着又从袖口之中拿出了一份名册置于了颜嫔的面前,肃着脸说道:“这上面的人,你务必要帮我找到他们的把柄让我好牵制于他们,而其中特别是那太极宫和储秀宫的人尤其重要,至于这之后的事,待你进入宫中之后我再与你细细商量。”
颜嫔握着这份名册,微微地点了点头,继而又问道:“那我进了宫后又该如何联系于你?”
“我已买通这每日往宫内送水的水夫,你我日后传递消息便通过他即可。”弑尹答道。
继而,他站起了身,侧着脸望向那扬州所在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杀机。唯不见那于他背后默默凄楚的颜嫔之颜
开元十年,春末
与君离,与君别,却待不到,与君恋。
世间苦,世间乐,却只在尔,一笑间。
那时的颜嫔就这样按照了弑尹的计划,求得父亲将自己礼聘入宫,于那春末之时,告别了她生活了十六年的颜府,带着我一起进入了那皇宫之中。
而之后的我,也成为了他们之间传递信息的当中一个环节。每逢月初与月末,我便会将那颜嫔探的情报交由那送水的车夫让他带出宫去,奔向那弑尹的所在之处。
然而,却直到那开元十四年的一天,那场腥风血雨风却将我,将颜嫔卷入了那永世不得翻身的地狱深渊
二)
(点篇语)
四年的傀儡,纷扰的红墙,数不尽我愁眉,道不尽我酸泪。然而我却始终只是你手中的弃子,只为了下一盘的谋便随时可丢的工具。
可是,我明知如此,却还是弃了我自己,只为了那绝望中——你冰冷伸出的手。
(点篇诗)
绝雨难忘冰手暖,甘愿为尔棋子谋。
永生皆困水龙狱,却道凄凄更戚戚。
(正文)
开元十四年
那日借由水夫之手,我收到了弑尹一封独特的密函——那是一块喷了显隐水才能显现的特殊的素白绢布,我慎重地将它交到了颜嫔的手中。
颜嫔将它举了起来,对着光亮细细望去,继而又从那柜子的夹层之中,小心翼翼地端来了一瓶显隐之水撒了几滴于那素白绢布之上。
只见,片刻过后,那素白绢布上的字便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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