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安。
然而,当他们踏入通向第十层的楼梯之时,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却笼罩了他们的全身,使他们透不了气。
他们四处张望,小心翼翼地踏着通往十楼的阶梯,然而那慢慢映入眼帘的场景却使得他们惊恐万分,心惊肉跳。
那,是悬于半空的一个个有着腐坏气息的巨大铁笼,里面锁着的是各种被制成“彘”(彘,剁四肢,挖眼,以铜注耳,使其失聪,割舌,坏其声,使之不能言语等)的阴鬼妖魔,有的已死,而有的却将死。
在这些“彘”中,羽衣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娘亲灵瑜。她在那些“彘”的末尾,一个白色的,圆形的,硕大的铁笼之中。铁笼中的灵瑜,已然失了双眼和其舌,脸上空留两处黑洞,显得恐怖吓人。
“娘亲”
见了此景的羽衣,不顾一切,朝着灵瑜的方向奔去,抓着囚于她的牢笼铁杆拼命的摇着,欲将她解救出来。
“我来帮你。”
冀天站于了羽衣的身侧,握着铁杆,微微一笑,随同着她一起晃动铁杆。
若不是为了救你的娘亲,我们又岂会落到这一地步?觉明又怎么会死?遥望着冀天站于羽衣身侧的身影,妫月将那欲跨出的一脚又缩了回来,只是站于了原地冷冷地旁观。
四周是如此的寂静,寂静的让人毛骨悚然,唯有那激烈的摇杆之声和从羽衣娘亲嘴里发出的刺耳的,恐怖的**之声响彻了这第十层楼。
这份寂静,让她们只顾了眼前的铁笼,却未曾察觉那渐进的黑影。
但总有人的第六感会稍微强些,即使她并未真正意识到那份恐惧,但在那一瞬却做出了反应。
“小心!!”
那一刹那,羽衣一把推开了妫月,将之推到在地,而飘于妫月身后的黑影却忽儿显了出来,掐住了羽衣的脖子。
经由微射进来的一缕阳光,他们看清了眼前这个黑色的身影——那,是一个尖耳紫发眼如勾玉的女子。女子的相貌与人近似,可肤色却尤为惨白没有一丝血气。她的神色极为冷漠,并不带一丝情感,如同那高高在上的神般俯视着他们。
“你所爱之人已将你忘记。你为了娘亲而来,但却害了那些无辜的人,陪着你枉送了性命,所以你自责,你痛苦,你想通过死来得到解脱,所以你甘愿就陨在我的手中,以求心的一方宁静。”
女子掐着羽衣的脖子,一字一句的道着,好似将她整个看穿,窥视了她的思想,并将之道了出来。
“是的,既然你如此明白,那就杀了我。杀了我,然后放了其他人。”
“杀了你?可是我姬苏并不爱杀戮。”
姬苏冷眼望着羽衣,右手的一根手指在羽衣的脖颈之处轻轻来回划动,停滞了一下又将手指由她脖颈慢慢划到了她的肚脐之上。
“我姬苏,贵为妖皇之后,岂会如同那般小妖一般动不动就以杀戮为乐这番肤浅?我的乐趣却要更为广泛一些,我爱将妖,将鬼,将魔,制成“彘”,或蒸,或煮,或煎,却又不将其弄死,待他们濒临死亡哀嚎绝望,那种欲死的解脱,芳才是这世上最为美妙的东西。况且
你的腹中还有它,那这份乐趣便也就乘以二了。”
“它?”羽衣惊愕地望着自己的腹部,她忆起了那日草棚,那片刻的甜蜜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她的体内竟然有了一个新的生命,一个她与爱的结晶。
“放开她!!!!!!”
失了双蛇刀的冀天,但凭着一腔怒火,赤手空拳地便朝着姬苏的方向飞奔而去,然则姬苏小指一挥,瞬时便将他弹到了塔的尽头重重地敲在墙上。
“啊,下手重了。我,可并不想杀戮。谁让你,太过弱小了些。”
姬苏的脸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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