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焱喃喃自语,眉宇不禁皱了起来。心念道:无论如何我得先救紫俏,只怕其耗费时日,又恐父亲问责,看来子吕此番必要等一等了。
想到这里,他将白蕊彼岸花牢牢地握在了手,朝紫俏所在的紫晶宫而去。
紫晶宫里婢女、老奴皆哭作了一团,跪在紫俏的床榻之前,呜哼*。紫俏紧闭双眼,如同木偶一般,看似气息微弱,已在鬼门徘徊。
“让开,让开!”
龙王焱手持白蕊彼岸花,推开了眼前挡道的婢女,直接冲到了紫俏的床榻前,将紫俏抬了起来。
“大王子,不可啊,紫俏公主动不得,动不得。”一旁的老奴神情激动,跪劝着道。
“什么动不得,你是想让本王子看着紫俏死吗?你看,这是什么!”龙王焱说着将白蕊彼岸花举到了老奴的面前,老奴看着它默不作声,低下头去,俯首叩拜。
只见龙王焱将那白蕊彼岸花化作了一颗丹药,又将紫俏的嘴扳了开来,予她服了下去。她这一服下,原本苍白无色的脸忽儿有了血色,而那紧闭之眼,也缓缓睁了开来:“焱是你?”
紫俏望着眼前龙王焱之脸,不由地心绪激动,双手抚住了他的脸:“我还以为今生今世,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再见只能待来世。”
“莫要胡说,你这不好好地活在我的面前?我还要与你伴舞奏歌,吃你做的拿手好菜。”
紫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然而正在此时,却见那蛟龙之王怒气冲天直接走了进来,赤红着脸,呵斥着龙王焱道:“好一个我青海蛟龙宫的大王子,居然为救一个女人,不惜盗取我龙宫的宝物!此等大罪,若是被天君知道,还不知道要如何降责呢!”
“叔父,叔父。”紫俏闻着这番话,从床一滚而下,匍匐在了蛟龙王的脚边:“请叔父不要怪罪大王子,大王子会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我愿一力承担,哪怕是万死,紫俏也绝不吭一声,还请叔父成全。”
“紫俏,紫俏!”龙王焱一把拉住了紫俏之手,欲将她拖起:“紫俏,你何故替我担罪责啊,这一切皆是我自愿,你无须自责,也无须替我受罚。”
紫俏摇了摇头:“大王子,你可还记得紫俏父母双亡被送入这青海蛟龙宫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你曾对我说:‘从今往后,此处便是你家,我便是你的兄长,我们福祸相依,荣辱与共。’既然如此,我既享了你所谓的福,得以续命苟存,又岂能独自避了这祸,弃你于不顾?”
“这这你这分明是曲解我当初的意思!”龙王焱直接跪在了蛟龙王的面前,恳求着父亲道:“父王,这一切皆乃儿臣所为,你不要怪罪旁人,要杀要刮,你冲儿子一人好了。”
龙王焱此话一出,紫俏与他相争了起来,他们一同俯首在了蛟龙王的面前,皆为对方担责,恳求降罪自己。
“要杀要刮?你们倒是情深义重。”蛟龙王以鼻哼了一声,指着龙王焱道:“我要是真杀了你们,你的母后还不得给我闹翻天,把整个蛟龙宫也给拆咯?”
蛟龙王撇了他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阴阳逆鳞呢?把阴阳逆鳞给我交出来。”
“阴阳逆鳞”龙王焱微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胸口袒露给了蛟龙王,露出了那片逆鳞:“阴阳逆鳞已与儿子融在了一起,怕是交了不了了”
“你!”蛟龙王瞪着龙王焱,手指颤抖,差点一口气没接来,又往后退了两步,无助地摇了摇头,继而左手一挥,道:“罢了,罢了,你且去蚀骨狱静思己过五十年。”
“父王,五十年够了吗?”龙王焱低头拱手问道。
“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天地下,你父王我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怕的是你母亲,她若是一哭,我的头恐要是裂咯。”蛟龙王再次摆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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