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刀叔把杨肆叫走,其实是为了让他去查古婵的身份,早在狼牙坳的时候,刀叔就起了疑心,因为他隐隐感觉到,对手都在针对古婵,究竟是为什么,他不得而知。从矿洞出来的那天晚上,虽然古婵也坦白了,可刀叔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说不上来,不放心所以就让杨肆跑一趟了。
昨天早上,杨肆直接去了县里的人事局,想调出古婵的档案来看,那里却说没这人,他又跑去民政局,他们也说没这人。第二天,杨肆又去市里问市级的,依然没有收获,他就打电话给擅长这方面的朋友请求帮助,然后才怀着满心的疑惑回来了,却不想刚下船就看到了古婵。
那一刻,她突然从雨中出现,穿着浅灰色的衣服,全都湿透,脚上的拖鞋也沾满泥土,披散的头发有几绺贴在脸上,显得狼狈不堪,她却毫不在意,正失魂落魄地望着河水。
杨肆眉头一皱,大步走到她面前,抬手替她挡雨:“怎么回事?”
古婵抬头,看不清杨肆的脸,愣了一会儿才缓声说道:“是你啊”
“发生什么了事?”
见古婵不回答,杨肆就拉着她朝游艇走去。
才走了几步,古婵就挣开他的手,退后了几步,哑声说道:“我没事儿。”
杨肆转身看着她,目光沉沉如泼墨:“没事?没事能这样?”
说完就眯起眼睛,目光停在她的额头上,借助岸边的渔火,看清了那些皱纹,顿时瞳孔一缩,心被紧紧揪起,低声吼道:“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
古婵沉默不语,刚要转身就被杨肆紧紧抓住肩膀:“你说话啊!”
古婵无力地摇头。
杨肆心里一痛,双手一搂就把她紧紧抱住。
古婵眼眶一热,就这样任由他抱着。
过了许久,久到身体麻木,古婵才慢慢推开他,疲惫地说道:“谢谢。”
然后转身就要走,手腕却突然一紧,被杨肆拉住了。
“相信我,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古婵低头看着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大脑早已放空,她只觉得整个人好像是在茫茫的大海里,随着海浪起伏不定,又像是在软绵绵的云里,忽上忽下。那是一种茫然无助,没有着力点的感觉,随时都可能窒息而亡,那一刻,突然听见有人在说话,温暖的话,那是什么感觉,那是盲人突然看到一束光的感动,那种感动,让人泪如泉涌。
古婵呆住不动,她有她的使命,有她穷极一生要守护的东西,这需要她独自承担,他又怎么能帮得了。
杨肆转到古婵面前,看着她的额头说道:“伤口上,怎么会长出这些奇怪的东西?”
“这是伤疤,当然丑了些。”古婵说着就越过杨肆往前走。
杨肆冷笑:“伤疤?我不瞎,你用不着睁眼说瞎话。”
古婵脚步不停。
“是草妹?”
古婵脚步一顿:“你不要乱想。”
看着古婵挺直的背影,杨肆既心疼又气愤:“乱想?你究竟在逃避什么?”
古婵蹙起眉头:“不用你管。”
杨肆咬牙道:“办不到!”
古婵转头看着杨肆,前一刻还惊涛骇浪的双眼,此刻已是如古井无波。
“我只管你的事。”
杨肆两步走到古婵面前,低头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胆敢伤害你的人,不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古婵一怔,仰头看着杨肆星光隐去的双眼,过了很久很久,才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仅这低沉有力的一个字,没有任何迟疑,在此时此刻准确无误地击中古婵脆弱的内心。
这一刻,回荡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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