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有个愚蠢的爹,听信舆论把自己的女儿害死也不自知,草妹的母亲是自尽这你比我清楚,花婆婆就不用说了,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至于躺在这里的这两人,一个是为了救你可还一息尚存,一个是为了替你完成心愿。
所以无论无辜与否,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呢?若不是始皇背信弃义,过河拆桥,蒙族后人又何至于背负着血海深仇忍辱至今,那么今天又何来这些死伤?”
黎蒙这一番话虽然已经留了余地,却还是把古婵心底深处沉重的愧疚感捣了出来,血淋淋地摊在阳光下曝晒,无所遁形。
古婵已经说不出话来,脸色几近透明的苍白。
不老术,不老身。
一觉醒来,国破家亡,时代迁移,举目的陌生感让她一个二十几岁心智的女孩不知所措,自己莫名其妙地长生不老,而且还背负了一门的血债,那一切就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让人毛骨悚然之余,还承受着钻心刺骨之痛。
曾经的无数个日夜,她被那罪恶感鞭笞着匍匐前行,过着非人的生活,多年过去,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活得像个人了,可是在挺直的身板背后到底脱落了多少曾经包裹着屈骨的皮囊,那种皮肉腐烂的触目和恶臭萦鼻的惊心是多折磨人,只有她自己清楚。
不老非吾愿,可是她能怨谁呢?难道是奉上不老术的蒙氏一族?还是不经她同意就把她往药鼎里抬的始皇?或者是告知一切真相的守护一族?
古婵悲戚地摇头,蒙氏一族何其无辜,始皇的所为本是以爱之名,守护一族更是忠心行事,所以最终的根源都是因为她,她才是那万恶之源,可是她连死都不足以谢罪,于是一直不敢死,戴着一身的罪孽行走于世,可怜又可悲。
静,一切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黎蒙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着惊世骇俗的故事,揭示出两千多年前的恩怨情仇,古婵苍白着脸听着,眼里雾蒙蒙一片,掩饰了不为人知的悲凉与沧桑。
过了许久,秦耀天突然打破了沉默:“说了这么多,到底怎样才能救活阿肆?”
“不老术,让生者长生不老,死者死而复生。”
黎蒙说着就环顾四周,继续说道:“这里,是守护一族启动阵法的地方,他们是世上唯一深谙不老术的人,只要破除阵法,得到不老术,这两人就有救了。”
“怎么破阵?”虽然觉得荒唐,可有希望总比被绝望吞没强啊,只要能救活杨肆,秦耀天管他荒唐还是荒谬。
话说到这里,黎蒙左边的族人突然给秦耀天送上了一枚铜牌,秦耀天疑惑着接过,那是一枚比他手掌大些的圆形铜牌。
“这枚铜牌,是根据解码古绣得到的线索铸炼而成的开启阵眼的钥匙,正面是阴和阳两条鱼拼制而成的阴阳八卦图形,反面是一只蝴蝶,它的尺寸是根据古绣和古衣上的蝴蝶计算得到的中和之数,接下来,把铜牌交给她就行了。”黎蒙说着就看向古婵,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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