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很看重家族荣辱吗?我就一把火烧了他祖宅,看他会不会出现。”敢掳走他心爱的女人,让他两次奔波都扑空,杨肆很生气,是一把火都不足够泄愤的那种。
黎上善和黎舞阳却异口同声拒绝道:
“不行!”
“不行!”
黎蒙是谁,是黎上善的二叔啊,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供奉着同一祖宗的一家人啊,杨肆这话也是够放肆的了,敢在人家的地盘上扬言要烧人家祖宅,没被轰出门也是因为黎上善太有涵养太善良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阿肆,你这是要引起公愤啊。”话说到这秦耀天就有点同情杨肆了,为了古婵,他真是什么都敢做啊,而且他一把火烧人祖宅的办法是出于古婵在清水村的手笔吗?
黎蒙和村长很明显就是同一类人,当初村长能被一场大火搞垮,如今烧黎蒙祖宅,就算结果不能让他像村长那样,但应该也不会差太大吧。
“这是唯一快速有效的方法。”一直垂着头的杨肆,在说完这句话后终于抬头了,定定地看着黎上善,似乎在说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黎上善当然没有,要是有,他哪还能等到今天,但是就算没有,他也不会任由别人烧了祖宅,这有关家族荣辱,他不会退让:
“我们苗寨远离尘嚣,几乎与世隔绝,从来都是顺应天命自给自足,世代信奉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家族信仰是最大的精神支撑。每年总要在重要节日来临之际举族进行祭祀,祈求先祖保佑我们世世代代经久不衰。而祖宅是我们供奉祖宗灵位的地方,是祭祀的最终归宿,也是我们精神的皈依,要是让你一把火给烧了,那你烧的可就不止是一座宅子,而是我们整族人的信仰和希望了,我说什么也是不允许的。”
杨肆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无法体会黎上善他们对家族深厚的信念感,所以这一番郑重又郑重的声明,他无言以对,可他的决定一旦作出就难再改变。
见杨肆不为所动,黎舞阳接着说道:“杨肆哥哥,你不可以烧了祖宅,你要是烧了祖宅,我们以后就没有地方上香,那祖先们就听不到我们的希望和祷告,就不能保佑我们平安了。”
杨肆不说话,在他看来,祖宅那不过就是一死物,什么精神寄托希望信仰都是虚的,记在脑海里或是刻在心里的就行了,没必要三叩九拜的搞得这么表面,除了浪费时间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秦耀天看得出来杨肆是下定决心了,这两人无论怎么劝说他都是听不进去的,他一向奉行简单粗暴的行事作风,肯定是什么方法快速有效他用什么方法了,除非黎上善他们想出其他更好的办法,否则说再多也是枉然。
“丫头,宅子都是一点点建起来的,没了可以再起,再说了,人定胜天,与其将希望寄托于鬼神那种不存在的虚无的东西,不如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事在人为嘛。”
生长的环境不同,接受的教育不同,信仰不同,使得黎舞阳难以理解秦耀天怎么能说出这番冷漠又世俗的话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道:
“我知道宅子塌了可以再起,衣服破了可以再补,但是都恢复不到最初的模样了,人们会时刻记得它曾经遭遇了怎样创伤,并以它的伤为伤时刻记在心上。秦耀天你不懂,这是家族信仰,你们要烧的那不只是一座宅子,那是我们全族人希望的寄托。”
“希望和信仰什么的,是不需要外物来证明它们的存在的,只需记在心里并以此来鞭策自己的言行就够了,难道没了宅子,你们的希望就没了吗?”
秦耀天一时激动,忍不住说多了几句,被杨肆横了一眼,才打住,这话再接着说下去就不得了了,说不定他和杨肆都会被扫地出门,赶出苗寨。
黎舞阳忍不住冷笑道:“你还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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